“我有没有强迫公主,我想明珠公主心里最清楚!今日之事,我就当是个意外!”
明珠公主古怪地笑了一声,“崔世子,当真不想负责?”
崔泽南愈发暴躁,“事实如何,你心里清楚,我不与你计较,这就是一桩意外!”
他才解禁足两日,本想借曾家宴会出来与旧交走动,探探他们的态度,好为复出做准备,没想到一切又被明珠这贱人给毁了!
明珠见他神色阴冷难看,像是吞了苍蝇一般恶心。她哼笑一声,既然这般厌恶本宫,那么本宫偏要你时时日日能见到本宫!
明珠公主情窦初开之际,看上了崔泽南,那时崔泽南以有未婚妻为借口拒绝了她。
从小到大,明珠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福王,还从没人让她吃过瘪。但福王是皇子,也是她的皇弟,她自是能开解自己不去在意。
但崔泽南不同,他是臣,她是主,且她当众求爱,被他所拒。
那时起,崔泽南就成了她的心结和执念,若是崔泽南俯首做她裙下臣,她兴许没两年就厌倦了。
可他不愿,甚至抗拒厌恶。
明珠公主穿好衣裳,扶着婢女的手,微微仰着头,不紧不慢地拉开门走出来。
“哟,怎么这般热闹?”
她脸上不见丝毫被人捉奸在床的窘迫,下巴微抬傲气十足,“舅母,劳烦吩咐个丫鬟进去伺候崔世子更衣。”
“他吃了些酒。”话说到这,她顿了一顿,唇角勾着些笑看向陈知毓,“崔世子与本宫这事,是他无心之过,本宫自会向父皇禀明的,望诸位不要乱传。”
一众夫人小姐并丫鬟都连声应下。
家中大喜的日子,让人瞧了这笑话,当事人之一又是明珠公主,曾夫人气恼得要死,面上还得陪着笑脸。
向福王道过歉,又向明珠公主道歉,接着向众人赔不是,招待不周。
好不容易送走一众客人,兵部尚书曾达听说了此事,厉声训斥了她一顿,“曾永秀人呢?!她已经十六了!到了出阁年纪,做事竟还这般随心所欲!”
“今日老子定抽死她!”
曾永秀人不知去向,曾夫人早已吩咐府里下人去找。
她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生怕女儿再有个三长两短,曾永秀行事再出格,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
这时,小厮匆匆来报,“老爷、夫人!小姐找到了!”
曾夫人忙追问道:“人呢,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小厮支支吾吾,“夫人,小姐没受伤,不过您还是自个去瞧瞧吧!”
曾夫人松了口气,没受伤就好,曾家一众人忙去见曾永秀,还没到地方,就听到她崩溃尖叫的声音。
曾夫人忙加快脚步,跑过去一看,见曾永秀浑身臭烘烘的,从下人用的茅房跑出来,脸上被人画了一只大大的癞蛤蟆。
状若疯女。
“永秀?!”
“娘!”曾永秀崩溃道,“娘,我身上好脏,不知是谁弄的,你快吩咐人去查!定要将陷害我的人抽筋剥皮塞进粪缸里!”
“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曾达气得脸色铁青,恨恨瞪了一眼曾夫人,“慈母多败儿!”
他转身就走,曾永年气得不知说什么好。曾永年妻子李氏见此,简直浑身舒畅,平日里这个小姑子就娇纵跋扈,半点不尊敬她这个嫂子。
今日是她爱女周岁宴,曾永秀竟借机生事,闹成这样。
如今得了报应,李氏只恨她得到的惩罚太轻。
曾夫人是又气又心疼,忙吩咐下人去打水给她沐浴更衣,曾家一时间鸡犬不宁。
陈知毓已经坐在回程的马车上,赵利还在和福一说曾永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事。
岳画绫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胸口极闷,勒得她喘不过气来,睡梦中,她的手往胸前胡乱扒拉。
越扒拉越烦躁,好像怎么都拽不开勒住胸口的物事,闷得好难受。
陈知毓怕马车颠簸,再磕着岳画绫的脑袋,将她放在马车里安睡时,让她的头枕在他腿上。
他闭眼假寐,感觉到岳画绫不老实,以为她要醒过来,一睁眼,见她竟然要脱衣裳。
“你、你这是什么毛病?!”陈知毓吓了一跳,忙按住她的双手。
岳画绫挣扎得更厉害了,眉头紧皱,檀口微张,额上和鼻尖都沁出汗珠子,小脸晕红一片。
“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