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颖有本事,王爷看重他,连带对你有几分好意,你别会错了意,自作多情!”
岳画绫有些恼了,“我对王爷有没有意,用得着你管?无论怎样,也与你无关!”
“嘿!”卫逸气得跳脚,“岳二,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小爷怕你不小心在王爷面前动些小心思,惹得他生厌,好心提醒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岳画绫不想搭理他,垂着眼,拿脚轻轻踢土。
卫逸缓了缓声,解释,“以前有小姑娘痴心妄想,对殿下动歪心思,有一个手被砍了,还有一个被拔了舌头!”
“真不是小爷吓唬你,你可以去和岳颖打听打听!”
岳画绫想想那场面,吓了一激灵,幸好她在福王面前没动过歪心思。可转念一想,福王也不像那么凶残的人。
“定是她们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你怎么知道?”卫逸话刚问出口,又立刻闭了嘴,“走走走,随小爷喂猪去!”
这怎么又扯到喂猪上去了,岳画绫苦着脸,随他去,“你的猪不会咬人吧?”
卫逸嘿嘿一笑,“你今日要是被猪咬了,小爷给你报仇,晚上咱们就吃炖猪蹄、爆炒五花肉、凉拌猪耳朵、滚水烫猪脑……”
“停停停,打住!”岳画绫真不是很适应和这厮聊天,“赶紧走吧,天好热。”
卫逸瞧她一张小脸晕上红,额头和鼻尖都沁出汗珠子,整个人越发鲜活了,他越瞧越喜欢,“你常窝在家中不出门,身子骨才这般清瘦柔弱。”
“该常随小爷出来转转,晒晒太阳,吹吹风,有益身心健康!”
他说得头头是道,“听小爷的话一准没错,小爷以后罩着你,带你玩儿!”
谁要跟你玩?岳画绫腹诽,面上却不显,只敷衍回他,“小侯爷说得是。”
卫逸真的带她去了猪圈,不过没有真让她喂猪,而是站在一旁看庄子里的一个中年汉子动作熟练地喂猪。
一边喂他还一边介绍,说些近来猪闹出的笑话,又说母猪一窝产下多少猪仔。
只是猪圈味儿不好闻,因又正值热夏,猪屎味儿更冲。
岳画绫有些受不住,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往卫逸身边凑了凑,见那汉子拿着铁锨去清理猪屎的功夫。
她捏着鼻子,瓮声瓮气道:“这里不好闻,咱们可以走了吧。”
“走吧走吧。”卫逸与那汉子说了声,带着她离开,“小爷这是领你来长见识,要不要再去看看牛羊?”
“不了不了!”岳画绫头摇得像拨浪鼓,“都午时了,我们可以用午饭了吗?”
卫逸也有些饿了,“走吧。”两人一道往饭厅走去,卫逸不忘显摆,“小爷是不是特厉害?这庄子到我手里,简直是重新焕发生机!”
这话,岳画绫是认同的,忠武侯府京郊附近也有两处庄子,经营得都不如卫逸这处。“小侯爷厉害!”
卫逸得意起来,正想再显摆,庄上管事的匆匆赶过来,“小侯爷,福王又回来了,说是热中暑了!”
“中暑了?!”岳画绫忙关切道,“王爷没什么大碍吧?”
卫逸难以置信,“不该呀,王爷身子何时变得这么虚了?”
管事的忙回道:“瞧着还挺严重的,是被他的随身侍卫扶回来的。”
几人匆匆往主家住处的院落走去,岳画绫暗暗猜测,今儿个天虽然挺热,但远没到让人热中暑的程度。
福王这么虚,不会昨夜又暗中招两男人行那分桃之事……了吧?
且他还有那么多妾室,若是雨露均沾……向随风曾说,那事做多了,平日里不知节制,很容易肾虚。
陈知毓被扶进东厢,里头本已置了冰盆,管事的吩咐人又搬了两盆进去。
正准备吩咐人去熬些解暑汤药,赵利忙喊住他,“福王殿下中暑无需汤药,你去盛碗酸梅汤来。”
管事的忙应下,疑惑地去端酸梅汤。
岳画绫和卫逸一道进去,见陈知毓歪靠在铺了细苇凉席的罗汉榻上,头后放了软枕枕着。他眉头微皱,双眼半阖,似是很不舒服。
赵利见他二人进来,忙行礼问安,“岳二姑娘,小侯爷!”
岳画绫忙问,“殿下,怎么样了?”
卫逸跟着嘀咕,“怎么好好的就中暑了呢?”
“回岳二姑娘的话,王爷方才回去,半路上中暑晕了过去,挺严重的。所以咱们才又转道回来的”赵利一脸担忧模样。
“小侯爷有所不知,殿下夏日里出行多是乘坐马车,很少骑马,这突然骑了一路的马来到这里,可不就中暑了。”
岳画绫道:“怎么大夫还没来?庄子里是不是没有大夫?”
赵利忙接过话,“岳二姑娘不必麻烦。奴才已经吩咐人去熬解暑汤药,王爷喝下去,若是暑气未退再说。”
卫逸还是不解,福王虽娇生惯养长大,可亦是习武之人,京城到这里才多远的路,他正欲说要去请庄子上的赤脚郎中。
这时,庄上管事的女儿端着酸梅汤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