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赞道:“王爷这主意甚好,一人行动也自如,还不怕旁人不小心撞上来。”
岳画绫听他两人说笑,出了院子,她没瞧见那谭侧妃的身影,暗暗松了口气,暗道往后尽量少来福王府,以免引起误会。
且不说福王对她无意,就是有意,他男女都喜这事……她若是作为枕边人,有些接受不了。而且以她的身份,进王府,只能做妾。
她是万万不想不愿做妾的。
走了没多一会儿,慕青也跟了过来,他方才被带去同小厮一道用饭。
岳画绫瞧见他明显留恋富丽堂皇的福王府,可福王瞧不上他,她等会儿到家,结了剩下的银钱,再将他打发走。
另一边,陈知毓送走岳画绫,转身朝谭侧妃那处走去。
福王府如今有一谭侧妃,余下皆是侍妾,他及冠那一年,皇帝赏赐的,他也不清楚有几个。
进了芬芳阁,他在厅内落座。
很快有婢女扶着谭侧妃走出来,她如今有孕未满三月,一点怀也没显,行走坐卧却将姿态做足了。
任谁一瞧,都知她已有身孕。
谭葵儿笑意盈盈给他见礼,“王爷!”
“起吧。”陈知毓神色如常,脸上挂着浅淡笑意,“找本王何事?”
谭葵儿见他态度温和,也没了顾虑,“妾身听府内下人说王爷带回来个妹妹,难免好奇,想去瞧瞧。”
“若是府中进了新人,妾身孕中无聊,也能与妹妹常相往来。”
谭葵儿父亲是太常博士,只从七品的官,品阶不高,但其父颇得帝心,这侧妃位是皇帝下旨给的。
她模样生得算出挑,一双桃花眼多情含笑,最为吸睛,只个子不算高。
陈知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直看得她惴惴不安,才缓缓开口,“谭侧妃,你僭越了。”
“她可不姓谭,谭侧妃莫要胡乱攀亲戚。在府内安生养胎,这才是你该做的事。”
谭葵儿有些不悦,她知福王瞧不上她,莫说是她,这望京城找遍,也不一定能找出模样比他生得还好的女子。
她如今怀着金疙瘩,有恃无恐,“王爷,妾身不过找话同您闲聊,想您多来看看妾身。您这么严肃做什么?”
陈知毓暗嗤,面上不显,“谭侧妃如今有孕在身,不能侍候本王,本王常来你这芬芳阁做什么?”
“王爷!”谭葵儿含羞娇嗔,想起福王夜里头的勇猛,不禁脸红耳热,“王爷——”她羞答答地向俊美的王爷靠近。
不想没等她坐过去,福王已经起身。
陈知毓一甩袖子,双手背后,淡声道:“本王乏了,你安生养胎。”
他转身就走,谭葵儿挽留他在此休息的话,不情不愿地咽了下去,暗道他冷心冷肺,不知情趣!
陈知毓压根不在乎她如何想,回到自个的院子,安心等赵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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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文英打马自福王府回去,用完午饭,直接去了母亲院中。
既是福王给做媒,他也看上了岳画绫,该将这事告诉母亲,若是合适,可以将提亲一事准备起来。
万夫人见儿子这个时候过来,怪道:“你不是随福王出去,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出了些意外。”万文英给母亲见完礼,才在她下首位置上落座,“母亲,我要同你商量件事。”
万夫人李氏年已四十五,膝下有两女并万文英一幼子,两个女儿已经出嫁,女婿人都不错。儿子懂事又孝顺。
她越瞧越欣慰,“你说就是,与母亲还需吞吐?”
万文英笑着说了,“王爷今日约我出去,不为别事,是为了替我牵线,介绍了个姑娘给我认识。”
“我挺满意,想着同您商量商量。”
李氏惊讶,没想到福王那样混不吝的人,竟会替她儿说媒拉纤,“谁家的姑娘?”
万文英忙道:“忠武侯府岳二姑娘。”
“是她?”李氏脸色一变,敛了笑意,“我瞧不妥。”
“为何?”万文英不解,怕母亲误会岳画绫,忙出言解释,“母亲,外头传言信不得,我今日见了岳二姑娘,她不仅模样生得好,性子也温婉和顺。”
李氏冷哼一声,“娘瞧你是相中了那姑娘的相貌。”
“岳家那姑娘性子若是温婉和顺,能当街与崔家下人吵起来?你呀,婚姻是一生大事,见色起意,岂能长久?”
万文英忙辩解,“母亲,我真不是只看中了她外貌。”
“想都别想,我不同意!岳家二房只是挂了忠武侯府的名头,什么都不是!家世低就算了,如今她父母和离,她跟着她母亲生活,孤儿寡母像什么样子?”
“加之她与崔家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名声一团糟,这样的姑娘如何能娶回家做妻子?”
李氏越说越激动,“也不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