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他茫然,接着棉花糖就被送到唇边,她握住他的手,头渐渐靠了过来。
原来是这种吃法。
棉花糖入口即化,此时他却想吃的慢些,柔软的触感像在和她接吻,距离一点点拉近,乔裕然看到她逼近的脸,棉花糖棍不慎从手中掉落,他如愿触碰到那近在咫尺的唇。
很甜,甜过头了,唾液里都是糖味。
两人分开,空气中飘散着黏稠的味。
乔裕然:“棉花糖掉了。”
“是你太心急。”她带着调侃,又问,“要不要去试试过山车?”
他蹲下去捡起棉花糖,“好。”
等到两人脸色惨白地从过山车上下来,程琅忍着想吐的欲望,后悔起刚才做的决定,瞬间失重的感觉让她至今仍心有余悸。
“早……早知道就不坐了……”
乔裕然也没好到哪去,他都没力气回答她的话,弯下腰想要干呕。
“你没事吧?”程琅上前去轻拍他的后背。
“没事……”他虚弱回答,最后抱住她,脸埋进她的颈窝,“难受。”
“去吃东西吧。”她说。
一直玩到天黑,中途吃了不少小吃,章鱼小丸子、烤肠、牛肉串,大多进了程琅的嘴里,避开那些吓人的设施,选的都是些放松身心的。
出了安检的闸机,乔裕然告诉她:“司机的电话没打通,我先送你,顺便也消消食。”
程琅没多想,答应下来。
夏天似乎要渐渐结束,傍晚的凉风竟吹得她起鸡皮疙瘩,她搓搓手臂,“呼,第一次觉得晚上也会冷。”
身上披上来他的外套,乔裕然替她拉上拉链,“别感冒。”
程琅:“我不感冒了,你呢?”
“我不冷。”
手被他牵住,她低下头去闻他衣服的味道,不知道什么味,但挺好闻。
“你在干什么?”乔裕然靠近问。
她诚实道:“闻你衣服的味道呀,还挺香。”
他突然顿住,鼻梁顶到她的下巴,轻轻地嗅,“我也想闻你的。”
说是消食,走了四十分钟,进到弯弯曲曲的巷子,就差直接到她家门口。
程琅止住脚步,问他:“司机的电话还没打通?”
乔裕然却不关心,只说:“我待会再试试。”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电话可能都没打,哪个司机这么不负责。
刚想把外套还给他,额头传来湿润的触感,几滴雨从天而降,没等反应,暴雨突至。
难怪傍晚天就冷了下来,原来是要下雨。
不得已,程琅拉起他的手腕,“先去我家躲躲吧。”
这场暴雨完全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衣服在路上就已经湿透,她和乔裕然落汤鸡似的跑回了家。
今天无论如何,乔裕然都会和程舒碰面。
但在听见程舒叫她时,她还是心跳迅速加快,松开了和乔裕然紧握的手。
“小宝……”
她看见程舒愣在原地,眼中闪过无数的情绪,错愕、惊讶、不可思议或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