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程琅把手探进去,摸他腿上的疤,肉没有愈合好,摸到有些凸起的软肉,他当时才多大?还没成年,自己也慌了神,打电话给她。
说,小宝,好疼,腿上流了很多血,要怎么办?
他以为自己会死,一边对她说着遗言,一边又说自己不想死。
他不想死,他死了小宝怎么办?小宝以后就剩一个人了,没有人给她做饭,也没有人给她缝衣服。
失血太多,好像都出现幻觉了,他看见小宝穿的破破烂烂,饿着肚子,好可怜,他心都要碎了。
他说,小宝,我们的命好苦呀,哥哥不能再陪小宝了,不能再陪了……
后面他大概是晕了过去,电话里没再传来他的声音。
当时她确确实实是被他吓到,再接到电话,是医院里的人打来的,告诉她,她的哥哥程舒被送到人民医院,马上要进行手术。
从回忆中抽身,耳边是程舒平稳的呼吸声,黑暗的夜里,他抱着她,以至于她的脸都埋在他胸前。
手指不小心滑过他大腿内侧,可能是痒,他哼哼了两声,身体也跟着挪动,“困……小宝……”
“……”
本来应该在旁边,因为他的动作,滑过侧脸,从嘴角,挤进了她的嘴里。
什么东西?
像一粒很小的□□糖,程琅忍不住咬了下。
“嗯哼。”听见程舒的闷哼声,她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部位。
推他,他把她抱得更紧,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拍,“乖乖睡觉,不许调皮捣蛋。”
程琅的脸紧贴在他胸前,所幸程舒很爱干净,身上没有任何异味,都是淡淡的香味。
她张开嘴,毫不客气地用力咬了下去。
-
早上起来,程舒就一直捂着胸前,遮遮掩掩。他那里肿了,怎么会肿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吃饭的时候,程琅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她咬的她最清楚,她咬上了瘾,把他当成磨牙的工具,忘记过了多长时间,才带着疲惫睡去。
低下头,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吃早餐。
他实在受不了,肿了之后就连衣服磨到都会不舒服,起身走向房间,想找支药膏抹抹。
找出来的药膏有清凉消肿的作用,他掀起衣服准备涂抹时,程琅推开门走了进来。
程舒连忙放下衣服,脸上既害羞又尴尬,“小宝,我有点事,你……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你有什么事?”她站在原地,盯着他手里的药膏。
他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是小事。”
转而道:“早餐不吃对胃不好,碗里还有两个鸡蛋,你先拿着吃,吃不完可以带去学校。”
他催促着她离开,程琅却不为所动,反而向前走了几步,“我都看见了。”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程舒胸前,暗示性极强,让他有些无地自容,脸颊滚烫,眼角的痣好像也要被烫红。
“你把衣服掀开,我看看肿到什么程度了。”
“我没事的小宝。”他不肯,用手压着衣角。
结果,衣服和手都被她强硬地拽开,清瘦的身体线条,白皙的皮肤上有很明显红肿的痕迹,另一边,是很健康的粉色。
“好像花生米。”
她不小心将心声吐露,程舒的脸瞬间通红。
他用手捂住,嘴唇抿紧,头慢慢低了下去,难堪地开口:“别看、别看。”
程琅收回手,顺便嘲讽他:“程舒,你就这点出息,扭扭捏捏。”
在她说出“不想理他”时,程舒着急地抓住她的手腕,身体靠过来。他比她高许多,只不过比较瘦,从后面穿过腰,抱住她。
“小宝,不要不理哥哥。”贴着她的后背,语气伤心。
程舒就是这样,她要是一天不和他说话,他就要躲起来哭,两天不和他说话,他估计会直接用一根绳子吊死自己。
他巴不得变成寄生虫,寄生在她身上,不过别的寄生虫是汲取宿主的养分,他是要把自己的养分都奉献给她。
没等她开口,他就自己把衣服掀开,小花生米露在她面前,肿得可怜。
她伸手捏了捏。
程琅说:“一只不对称,两只对称才好看。”
于是,又把他另一边弄肿。
胸口留着她的牙印,程舒把衣服放下来,在上面擦了药,回想起程琅一脸餍足的表情,他后知后觉,原来……
他听母亲说过,程琅是喝奶粉长大的,因为她调皮,喜欢咬人,每次喂她母乳时都很不老实,没办法,只好用奶粉喂。
想起程琅小时候的样子,他的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脸颊鼓鼓的,经常会喊他一声“哥哥”的妹妹,为什么长大以后就不喊了呢?
他不免地感到可惜。
上次她喊哥哥的时候,回想起来,他脸红了。
她好像只在那个时候叫。
脸红红的,用腿夹紧他的头,让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