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我刚使了人去外面摊子买了几碗馄饨回来,正给老夫人送过去呢”见着春露扶着采撷过来哭哭啼啼的,便也知道了原委,萧吟秋点点头冬含就顺势站到一旁。
“大娘子你可欺我太甚,我还以为这厨房管理采买是天大的好差事,不曾想这刚上任第一天还没手拿把掐呢就被姨娘给叫了去训话,好叫我是第一天,若是一连用了好几天那以前厨房的烂帐不都归我了吗?”
春露替着采撷顺着气“怪不得满园子都是你的哭声,这般差不多大的姑娘,我也心疼,待我给你去明明道理,不过只怕是有人恶人先告状了”萧吟秋仔细算算高玄也是下朝归家了,应该是被云琴叫走去。
“你也别哭,你自管你的,别的都别管,去擦了脸去”萧吟秋起身整理衣裳,将采撷扶起来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好好回去当差。
等采撷走后,春露才记起来一件事跟萧吟秋说“大娘子,采撷这姑娘原先是国公府里头被老太太拨了来,今儿跟我说老子娘给她说了门亲事,这姑娘年纪也大了,总不能拖到以后吧”
“是个急事儿到也不能拖到以后,不过这个位置也才上一天,总不能又让以前的刁奴来,就让焦妈妈一并管了这事儿,这几个月的月例银子多发些就是”萧吟秋喝口茶,看来是要打场硬仗了。
一会子功夫高玄急冲冲的就往这边来,萧吟秋在门口冷哼一声“你又做了什么孽,昨天那做羊汤的的厨子快别让她在府里待了,轰出去最好,刚刚云琴和我说,你那厨子真是好大的谱,从你们国公府里来的,我们家供不起这尊大佛,让她快些回去。”
高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看见萧吟秋站在门口“站在门口作甚?今儿风大别吹着了”萧吟秋转过头看着将水一饮而尽的高玄,似乎并没有开口之意也没有答应的意思,而是将就坐在高玄的对立面。
高玄看她的意思也不言而喻,冬含使人又添了一盏茶,可茶在高玄手里的时候就已经填满甚至是已经溢出到木托盘上“你这是什么意思?”萧吟秋想让他走的意思就是司马昭之心,不过高玄权当听不懂了。
“我也不是要驳你的面子,那女子叫采撷是吧,仗着你的势力不把云琴放在眼里,入香居所有人都见识到了采撷的口舌,好锐利一张嘴”虽然容庄来说采撷去了入香居后哭着跑出来,全府上下都知道,但以下犯上是板上钉钉的事,纵然是想跑也跑不了。
“阿弥陀佛,我当真全了你的面子,可叫我如何是好,人家今日才去当差,实话实说从前的烂账可别堆她身上,说的明明白白的,那可是个人物”萧吟秋戏谑的看着高玄,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荒唐的理由。
高玄不语,就静静地坐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萧吟秋开口说“我原不是那么不体恤的,她让姨娘不痛快是她的过错,这不她老子娘给她说了门亲事,我让她回去成亲,不好让俩夫妻新婚燕尔的就各执一方,你房中还缺个端茶倒水的,云琴不是念着你房中丫鬟多吗?这正好去个男人也免得她多心,要是觉得可以就让他来。”
“也不能让以前的刁奴继续管着,就烦同焦妈妈料理着,也不碍着姨娘的眼,大家倒也清净,等着以后姨娘气消了再回去”萧吟秋这个方法确实两全其美,高玄也挑不出个理来,总觉得有些不对但说不上来想想也就罢了,萧吟秋想来也不会害自己,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耍不了什么心机。
高玄想着云琴今儿受了委屈只能去她房里睡,高玄先试探着往外走一步看萧吟秋作何反应,萧吟秋满不在乎的起身坐在罗汉床上把玩华容道,高玄只得摇摇头离开。
春露不懂上前去问,手里拿着外头买的樱桃煎吃的满嘴都是蜜糖“姑娘,为什么要她男人一起来?给他们个住的地方不就好了?”冬含拿起一颗来吃笑着不说话。
萧吟秋听到平心静气的拿着灰押压实香灰“冬含你过来给我选个篆模,我打香篆”冬含过去拿了沉香粉又选了个莲花的篆模“高玄那缺了一个我们这边的眼线,他身边又只有容庄一个,自然也不能威胁到他的位置,进去端茶递水要是办事得力还能推荐他去当管事的。”
春露脑袋一歪又想“那为什么姑娘那天跟主君说,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诰命?”
“我要保我萧氏一族满门荣华,若后世提起家族中人皆楷模,千古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