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酥云乐道:“神金吧你们两个。”
“耶松!”身后传来喊声,耶松次旦回头。
拥青南卡站在德西身边,道:“回来,我们比比啊。”
“你们要干吗?”易甜问。
德西接过手机,眉飞色舞,“比骑马,没见过吧,今天要长见识了。”
“切,电视上见过!”
拥青南卡指着远方某处,对身旁的二人道:“这儿,到最外圈那条河,来回一次,谁最先回到起点就算赢,输的请客。”
“行。”耶松次旦懒得下去,对他们偏偏头,“上马吧。”
德西把手机交给了马场的负责人扎西达娃,是耶松次旦和拥青南卡阿爸的好朋友,这回特别招待他们。
比赛期间拿不了手机,就由扎西达娃代拿了。
残余冰雪还未消融,阳光照射出细碎光点,在少年脸上留下痕迹,成了这场比试的观众。
三匹马同时冲出起点,乱而不杂的马蹄声相继驰骋过这片辽阔大地,策马人身上的藏装皮袍抓眼,强烈鲜艳。
抵达河岸,耶松次旦猛拉缰绳调转方位。
逆向的风灌入衣襟,吹不散他眉眼的盛气。
潇洒过头,胜券在握。
草原少年的热情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面前的人争夺第一,扎西达娃却在姑娘们耳边讲起了解说。
“来啊小姐姐们,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三位帅哥在赛马,这边主播扎西,为大家现场直播!”
“哈哈哈哈哈——”原晚菁开怀笑道:“谢谢你啊主播。”
主播说道:
“冲在最前面的是我们的一号选手耶松次旦,过了弯道,二号选手德西和三号选手拥青南卡迅速缩短了距离。”
“哎呀那不然咱们说弯道超马呢,一号种子选手,果然实力不容小觑啊,他怎么这么着急地跑过来呢,是不是暗恋我们?这请客究竟花落谁家,即将揭晓!”
扎西达娃亢奋了。
黎酥云&易甜&原晚菁:“……”
三人炯炯有神地听着。
耶松次旦牵过拥青南卡的马,固定在围栏上,吊儿郎当地开腔:“请客哦。”
拥青南卡浅笑,施施然道:“知道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小子去年还比不过我呢。”
“那也是去年了。”耶松次旦上下扫他一眼,“后浪前浪的,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哥!”德西系完马,凑过来,一副憨样,“别忘了我啊~”
“忘不了忘不了,你明天才回去是吧?今晚就请!”
两赢家是开心了,拥青南卡自我怀疑道:“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厉害,我有那么菜吗?”
耶松次旦第一德西第二,他竟然第三?
一定是马的问题。
一群男人又用藏语聊了起来,惹的手机后面的女生们三脸懵逼。
出了马场,德西拿着手机边走边说:“你们看见没,我刚刚骑马帅不帅?”
“帅。”易甜揶揄道:“万年老二,帅点怎么了,允许你帅。”
“?我跟耶松只差一点好吧。”
易甜不听,“差一点也是差。”
“你俩真是够了,见面就掐。”原晚菁:“两个小学生。”
“哼。”易甜嫌道:“德西你脸能不能离远点,满屏都给你占了。”
“啊你又骂我!”
德西气鼓鼓地把手机丢到耶松次旦怀里,“不跟你玩了。”
易甜:“?”
黎酥云和原晚菁看呆了。
拥青南卡强压着嘴角,“德西、嗯不错,还挺有脾气一小伙。”
耶松次旦:“……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回应他的是德西哀怨的眼神。
“……”
黎酥云凑近屏幕,“耶松次旦,你头顶那些是什么啊?长得好像国旗。”
原晚菁也注意到了,“是诶,五颜六色的,还不止红色,也有其他国家的国旗吗?”
“为啥挂那么多国旗在上面?”易甜问。
德西听了,原本皱着的眉头又紧了几分,抬头望天,困惑道:“什么国旗?”
看着高处飘扬的经旗,耶松次旦失笑,“这不是国旗,是经幡。”
黎酥云挠挠头,“经幡?”
“你们第一次见吧?不知道也正常。”耶松次旦:“经幡也叫风马旗,是我们藏族这边的一种信仰,有着祈福消灾的意思。”
“有紫色吗?”原晚菁好奇地问。
“没有。”德西挨过来,“经幡的颜色是有顺序的,一共五种颜色,蓝白红绿黄,都有各自的意义。”
耶松次旦:“嗯,它是按照大自然的现象排序的。”
他停下脚步,把手机摄像头对准空中的经幡。
“这里离得远,你们看不清,但其实每一张上面都印有经文,或者一些鸟兽的图案。”
一条条经幡悬挂在两个山头之间,更远之上是人类难以触摸的蓝天白云,天空与大地中,五彩经幡随风飘动,放眼望去满是震撼。
耶松次旦牵了牵唇。
“我们这边常说,风吹动一个经幡,就是向上天祈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