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澄刚想辩解些什么，郭梓萱直接驳回并问：“你不是直的对吧？小orange。”

江曦澄直接吐出一口两千零五年的陈年老血，“我看着像吗，嗯？让我去跟一个男的谈恋爱你特么不觉得画风很惊悚吗！”

郭梓萱：“……”又确实是。

“好我大概知道了，什么明涵暗示对你来说都是没用的。你就是那种一定要明着表白或者把喜欢俩给写脸上——噢还要明确是在对你表白才行，要不然你又会在心里头玩上排除法。”

江曦澄弱弱道：“……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讲的有点太激动了喉咙有点干，郭梓萱见江曦澄桌子上有瓶矿泉水，便拿起来就喝。

江曦澄见那瓶水有点眼熟，好像是——林柔落在这儿的！

在郭梓萱嘴巴就快要对上瓶口时，她一把夺过来，内心直呼：“我靠还好赶上了，要不然宿舍今晚必定会出条人命。”

郭梓萱满面问号：“这水被下毒了？”

江曦澄笑着掩饰道：“没有啊哈哈哈。你喝这个嘛，这个我刚打的还热乎着呢。”边说边把一旁的保温壶推给人。”

郭梓萱狐疑地看着她，但喉咙实在干的厉害，就没往深处想去。

“话又说回来，你对人家是什么感觉？”

江曦澄沉默下来，仔细想想她确实很喜欢和林柔待在一块儿，感觉是肯定有的，她会因为林柔的某些举动而心跳加快就是证明。但，这就是喜欢了吗？江曦澄就是搞不懂这一点。

如果是的话那下一步又该怎么做？在一起吗，然后又因为某种原因分手？那纯粹的就是一张意义不大的体验卡罢了。

她的恋爱经历可谓是一塌糊涂，没搞懂什么是喜欢就那样莽撞的和人在一起，结果就是被绿了……只是在物质上被需要的一个工具花瓶。

江曦澄：“我第一段恋爱你也是知道……被直女重头绿到尾我都没脸讲了。在分手的当晚我就发誓再也不乱谈恋爱，我后面甚至都没打算谈，就这样孤寡下去。结果，林柔就这样蹦出来了……”

郭梓萱断言道：“你肯定是喜欢她的，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唯独对林柔是很不一样的。在你没发觉时，她早已在你心里占据一定的位置了。”

床上的一大团没有说话动也不动一下，她走上前一把扯过被子让里面的脑袋露出来，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江曦澄：“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

江曦澄：“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吧，但我也不能就这样跟她谈了吧？万一后面又不合……分手了咋办。林柔这个人挺好的，我很喜欢跟她相处，可我也不是那种能和前任做朋友的人，分了就是分了绝不能拖泥带水的。所以……我不想以这种形式失去她。”

郭梓萱：“……你为什么会想到分手啊！先不说你们还没在一起，你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一想吗？万一你们能走到最后嘞！”

“哪有那么容易啊。”江曦澄道：“你别看我这样，我之前也是有过对恋爱也是有过憧憬的。可现实就是不如意，我的初恋爱是失败的，我爸妈的婚姻……也是。”

“别的人我不知道，我身边也就我竹马那对看着比较有盼头。而且我又不是多好的人，既无聊无趣又多毛病的。也不知道林柔为什么喜欢我这样的……可能是滤镜过于厚重吧。”

她抿了抿唇，不愿再继续说下去，“等她结束军训我再跟她说吧，在这期间我会好好想的。你快去洗澡吧，我先睡了。”

“欸你……”郭梓萱本欲再说些什么，但人已经重新蒙上被子准备入睡了，她只得把话咽回去。

因为她跟江曦澄的处的还不错，江曦澄有时在聊天中也愿意跟她敞开聊，所以对于江曦澄的家庭情况她多少都知道一点。原生家庭的不满，应该正是江曦澄在情感上的问题所在，不是你言一句我劝一句就能迈过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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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以后，江曦澄和林柔照样会在微信上聊天，如果微信上可以养火花，那么这两人都不带断的。

期间，江曦澄一直很怕林柔会突然Q起类似于“姐姐想好了吗？”“姐姐喜欢我吗？”“姐姐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答复”……诸如此类的话题。每次若是林柔先发来的信息，她都要深呼一口气做好心里准备才敢点进去看。

不过人家并没有，聊天内容与往常无异，偶尔跟她分享一下在军训时的乐趣与苦事，并没有因为那天的事而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