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真是有备而来啊。”宁姨打量着姜胤龙从剑冢提回来的剑,“当年这位吴家的铸剑师医生就铸了两柄剑,如今一柄在秋姑娘手里,另一柄又让你拿去了。”
姜胤龙笑道:“那是我们心有灵犀,实力相当,我拿这一柄自是理所当然。”
秋诺安接回姜胤龙递过来的软剑,拿过姜胤龙原先那柄断剑递给宁姨道:“我们此程来还想摆脱宁姨将此物修复完整。”
宁姨接过那柄剑细细端详,她笑骂:“当年忻州城最盛的茶会,多少天之骄子来抢这一柄名剑,终是被林恒得着,怎么到你们这就变得破碎不堪了呢?”
“这剑也只是看起来碎了而已,实则还是可以修复的。而且无论它的碎和完整都给我们带来的不同的意义和感情。”姜胤龙解释道,“劳烦宁姨修好直接寄到京州城给林叔就好,我们还有事今日就要启程了。”
宁姨收起剑道:“好,定不负所托。”
“诺安姐,那我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缩在宁姨身后的吴月情探出身来。
“当然,傻小孩。”秋诺安笑着揪她的发丝,“姐姐也同你道歉,或许早就该让你回来和家人团聚的,可是当时你太小很依赖我们,我们怕你接受不了又一次的离别,同样也因为我自己的其他私心让你流落在外这么久,以后就好好生活,别再走散了。”
“嗯嗯。”吴月情用力点头答应。
“阿姐,那我们的下一站是?”李晞琦的声音混着马蹄声和呼啸的风声传来。
“赣州,玉虚观。”带头的秋诺安边答边策马疾行。
“这骑马就是比坐马车快得多,这才几日就到了。”玉虚观脚下的茶铺里,叶柳檐边和众人喝着水边算道。
“快是快了,但是可累了。”符高云在一旁板着脸抱怨,“回去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你们去吧,我就不上去了。”山脚下,秋诺安停下脚步。其余几人回头,略显讶异。姜胤龙倒是坦然:“好,那我晚上出来和你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