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颂祺收回视线,望向底气不足的弟弟,忽然笑了笑,他拍了一下祝令时的肩膀:“你紧张什么。”
语毕,他敛起笑容,进了屋子。
万幸的是祝令时没同意叶罗费提出的同屋同寝请求,家里的东西虽然样样都是两人份的,但好在是分开了,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让别人多想。
祝颂祺在房间里绕了一大圈儿,见哪里的卫生都保持得很好,便说:“你这小屋子看上去挺好,方不方便借宿?”
祝令时说:“祝总那么有钱,怎么不去住岳城的豪华酒店?”
祝颂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啧,真是小气鬼。”
他四处转了转,挑挑捡捡的,又下楼去了趟书房。
祝令时跟在他后面,到处拦着他想要摸上去的手,说:“你就不能只看看?非要让我重新打扫一遍你才满意?”
祝颂祺偏偏要反着来,他进了书房,视线落在一旁的留声机上,那里还放着几张常播的唱片。
他走上前拿起Carpenters的那张,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道:“哥哥真欣慰,没想到送你的礼物你还留着。”
祝令时提高声调:“放下!”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给你放下,”祝颂祺顺势在沙发上坐下来,状似无意地问道,“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金发蓝眼男人是谁?”
“……”祝令时不语。
祝颂祺似笑非笑:“哑巴了?自己养的人,自己还不敢承认?”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来问我,”祝令时说,“我们这样一问一答很有意思吗 ?”
祝颂祺颔首:“你说的对,那我不问了,你去给哥哥倒杯茶,怎么样?”
祝令时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人一离开,祝颂祺立马站起来,走到橱柜前,从最下面那一层捡起一个可疑的茶叶盒。
方才他一进屋就发现这个东西了,碍于弟弟在,这才没有拆开。
打开盖子,只见里面摞着散乱的信件。
他从里面抽出几张看了看,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哪个男人在给他弟弟写情书?文笔倒是还算可以,但这字写的有点儿太丑了。
仔细一看,诗句也很酸。
祝颂祺舔了舔后槽牙,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信塞了回去,心情逐渐跌到谷底。
看来令时跑出去的这几年长本事了,家里藏着一个,信里还吊着一个。
真是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