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虎贲营里都太它令堂的能喝了,姜询昨天一时气闷,自己吨吨几碗下肚,把自己给放倒了。
景福给他端了醒酒汤,纳闷道:“公子,这虎贲营的酒这么香的嘛?”
姜询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一时无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景福说。
“哎,今儿我早上出门,他们都直接称呼官衔,喊我大人哎!”景福胳膊肘怼了怼姜询,分享新鲜事,“太稀奇了公子,这是给咱俩都封了官哎。”
是啊,封了,姜询心不在焉地点头,脑子里还在想,昨儿他是怎么回来的来着?
他只记得自个好像是趴在云上飞回来的来着,路上还挺颠簸……
“公子!公子!!!”景福在他耳朵边忽然贼大声喊他,吓得姜询一哆嗦,
“怎么了?你吓死我了!”
景福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跟你说话呢走神去哪里了?昨儿半夜我回来的时候正碰上……”
“碰上什么?”姜询按着太阳穴,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那位啊!”景福满脸震惊,“那位!昨儿我回来他碰巧走出来,就在门口!”
景福站起来指着门槛:“我就在这,一抬头,我的天啊,我就赶紧行礼。”
随后他又一人分饰二角,站在另一边,直着身子一挥手:“那位就说,平身吧,别多礼。”
“我就问啊,哎哟陛下,您怎么过来了?”景福又站到对面去,躬身,复述昨夜的话。
然后他又扮演了陆所晟:“陛下就说啊,快进去吧,他喝多了些,要麻烦你好好照顾了。”
景福:“公子,你知道我有多战战兢兢,我进门来都哆嗦,咔吧就被门槛绊倒趴下了!”
看了这么老半天绘声绘色的独角戏表演,姜询可算是搞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瞳孔猛地放大了:“昨儿是他送我回来的!”
景福忙不迭点头。
怎么送他的?姜询一点印象都没有,但他的第六感莫名其妙让他觉得,昨晚应该发生过什么事,很重要,会吓死他的那种事,可他就是记不起来。
天尊啊,总不会是陆所晟突然变成个妖怪要吃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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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收拾齐整就要出发回京了,一路走在路上相安无事,只是才出门的时候同陆所晟见礼,陆所晟问他宿醉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姜询莫名有些如芒在背。
这天日头好,姜询也难得地又多打了半天多的瞌睡。
晃晃悠悠许久,隔日到了河东时,已经过了晌午。
他们一路绕过了梁家本家在河东的府邸,走小路快速前进,到了晌午实在太热,陆所晟下令找了树林修整,过了日头最烈的时候再前进。
姜询扇着扇子,一边算着琢磨还有多久快到黄河边上,一边脑子里模模糊糊地天马行空。
晌午的瞌睡虫越来越重,他眼皮合上的时候,许许多多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梦滋扰上了姜询。
好像有谁抄着他的腿弯把他抱起来了,他晕晕乎乎里还呵斥了人家,让人家少教训他。
这到底是什么事呢……好像有酒气,很浓,还怪晕的,那就是他喝醉了。
喝醉!
姜询一个激灵,瞌睡都吓醒了。
时隔许久,姜询可算知道那天醉酒的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