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元分别画了两种铁锅,一种小铜锅。
铁锅分为一整个和中间有隔板,形状太极图的样式。
铜锅更为小巧,中间有凸起如塔的部分 。
这种锅是用来放置鲜汤或者小炒菜的,底下点着小火,不易凉,有保温效果。
为防止他的东西过于标新立异,这些铁匠看不懂,他把小塔拆分画了好几张图,连大小也用数字标上去。
至于这数量,一楼有十张桌子,二楼有五个隔间,那就先每样锅定上三十个,能外送也能堂吃。
以后不够用了另说。
桑元画完,拿给关正卿看:“关郎,你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关正卿试图用这张图构思了一下,其他两个铁锅暂且不说,这铜锅单中间那里,想法巧妙,结果喜人,若非常接触这方面,哪能有这般巧思之想。
关正卿看了他一眼:“没有地方不对。”
桑元捏着那张纸:“那等明天再交给孙芽去办,咱们先吃中午饭,我给你做点小吃尝尝看,要是可以,还能给小谭蛙那增加一点额外的收入。”
小谭蛙周边毕竟环绕小村子,即使是个商业枢纽,一道卷菜玩的再花,农家人也没有那么多闲钱去吃。
现在赚的铜板自然没一开始那样多了,说不定,也有他人看到商机,仿制他们家的吃食揽财。
不过,有桑元在,还能让姚哥落人一等了?
论小吃,桑元可以尝试复刻许多不一样的出来,不愁没钱赚!
做好了,在春日宴里,他还能当免费小吃,给每位进来点餐的客人都少许送些尝鲜。
洗手更衣,两手搓着泡泡。
桑元自己洗手,还要把关正卿手拉过来,替他涂上皂角,黏黏的触感一撮就有好多泡泡,他顺着掌心揉搓到指尖,里外摸个遍,手法特殊,却将角角落落都照顾到位,才叫他冲手。
美曰其名,教他正确的七步洗手法。
关正卿学了学,重新洗了一遍手。
桑元选择做其中最简单的也最容易上手的黄金土豆丝。
且土豆产量高,价格成本也便宜,送给客人常吃也不心疼。
洗干净的土豆去皮需要切成丝。
关正卿现在刀功见长,切丝的活就交给他了。
桑元在一旁将切成丝的土豆放入水中搓搓,等浑浊白色的水沉淀下去,取用碗底的白色状物,这就是土豆淀粉。
裹上淀粉,团成一张小饼大小,放入油锅中,等油温五成热开始微微冒烟,就能放入锅中炸,炸成微微焦脆,再放上一颗鸡蛋,妥妥太阳花。
随着刺啦刺啦作响,土豆里的水分也被炸出,开始泛着金黄色。
关正卿拿着筷子不停上下翻面,以免炸糊。
太阳花本身就有土豆的香味,要是想更好吃,加入盐,辣椒粉在碗中上下颠颠,确保味道均匀,不过要想吃原味也可以。
等土豆丝开始变硬成型,这就成了。
一共做了两小碗出来,桑元端着回到小屋里。
灶堂就交给关正卿炒道肉炒花白,两人卷着早上剩下的粥喝。
刚出锅的土豆饼还冒着热气,捏在手中微微发烫,桑元斯哈吹着气,就非要吃上脆脆的第一口。
太阳花堵着桑元的嘴,今日吃饭他极为安静,两嘴塞满,只顾着嚼。
用他自己话来说,他觉得自己像仓鼠,遇见好吃的,想囤积在嘴里,然后抽空再慢慢咽下去。
关正卿一边给他递水,一边擦去他嘴角的油花,他哪里还顾得吃饭,生怕小夫郎给自己呛到了。
不过他做这些,很是怡然自得。
甚至想更过分一些,他想把人抱到怀中,一点点喂食。
不过这样小夫郎定然要生气就是了。
桑元食量适中,吃了两个太阳花就已到半饱,关正卿挑他剩下的半口先塞进嘴中,才取来个新的来吃。
桑元坐在桌上,喝着白水消食,看他一点点将桌上的剩余饭菜吃完,先下手为强,一举端着锅碗,比他快一步溜烟。
“我洗,我先抢到了。”
关正卿还保持手中还拿着筷子的动作,一眨眼桌上的碟碗已经没了。
桑元边洗还边哼歌。
这是久违的胜利之歌。
关正卿不让他干活。
那又怎样,他抢着干,关正卿能拿他怎么办!
关正卿这边没抢过,将筷子送到厨房。
听着身后悠扬的曲调,他目光凛了凛。
走到院后,取下晒干的床褥,学着如何缝制,试会了,直接上手把那张锦布缝好。
随后,他又给自己找了好几个活,总之,桑元洗锅这会,他就没停下来。
桑元正得意呢,一回屋,差点以为走错地方了。
他们家出了个大田螺姑娘。
地面干净,桌子整洁,壶里灌满了水,茶杯摆放有序,他打开衣柜,翻脸的衣柜尽然有序,里衣外衣都分开放好……
桑元这会品出不对了,转头,窗边小菜园瞧。
关正卿正拿着锄头,在地里翻着杂草,徒手就这么拔了出来。
那草只冒了个嫩芽,亏得关正卿眼神好,直接摘草除根了。
桑元甚至觉得,此刻抡着锄头的关正卿浑身上下写满了得意。
“关正卿,你讲不讲武德!”
这什么奇怪的该死的胜负欲啊!
可恶了。
夫夫二人PK大戏第一弹,桑元惨败。
桑元跑过去,在关正卿脖子上啃了好几个牙印。
关正卿任由他啃,甚至为了方便他不踮脚,难为他将近一米九的身子,还要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