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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灵麂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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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独翊只好松开了手,一边告诫,再去语重心长一番时,这之间,兰桡已经转身,跑的老远了,最后留下一句:“好!”

二人来到了一座宅邸,门府牌匾倒是没见着,也不知这是谁家?总不能破门而入,那就偏向墙沿摸索,贴近那道距离时,轻轻一跃便踏了上去,刚好落上一面院墙上,白日青天,两人的肤色被光照的越发苍白。异常显眼,好在人也不多,于是悠哉地注视着那位姑娘将青梅酒放置在石桌上,却没敢叫唤里面的人,像是有备而来,却又无法触及,等了会,耗尽了心思,就退了出去。

兰桡不敢置信,怎么没过一会的功夫就要走了,还以为能打听到什么新鲜的线索呢,叹气道:“她怎么不进去?喊一声就好了。”

邵为雪暗道:“像是在等什么人出来。”

“干脆一脚踹进去!我最讨厌等了!麻烦死了,真当自己是哪门子少爷?昨天遇到的丑男人就纠缠死了!不清楚自己是何等货色的!狂蜂浪蝶,不知羞耻!”

兰桡叽叽喳喳的叫骂在耳旁回荡,一个不留神,余光瞥见了底下的动静,一男子魂不守舍的打开了门,头伸向门外打量了一番,刚才的动静哪里去了?他也不知,但是还是看清院内的石桌上留存的东西。

一坛酒。

兰桡睁大眼睛,暗骂真是冤家路窄,这不是昨日那个闺男吗?瞬间住了口,将话吞回心底:“我去,怎么会是他?还有!她怎么送完就走了?我下去教训他!”

邵为雪嘱咐道:“你待在上面,我下去。”

兰桡悻悻道:“好吧。”

谷莫渠围着石桌打量了半天,见酒是放在自己的院中,大概率就是给自己的,竟然连杯子也准备了,察觉身后有点响动,猛然回头,见到来人愣了愣,连忙放下酒罐,放置桌台,袖手来回弹了弹灰,激动到不行,这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东阳美人吗?围着她前后转了一圈,满脸堆笑:“东阳美人?我就知道你会来!你居然还知道大名鼎鼎的我,连我家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怎么来的?还没告诉你呢!我叫谷莫渠!这次的庙会就是我爹和几位叔叔办的!我爹就是东家!所以我就是这片区域的老大!这回你信了吧?!”

等他一连串的言语带动作,邵为雪并不答复,也不在意他的身份如何,问:“你不问我来干什么?”

谷莫渠转身就将青梅酒揭盖而起,酒香四溢间,也想让她尝尝,于是直认不讳:“不啊,你就算来杀我,我也很高兴了。”

说罢就要给她倒上一杯酒,邵为雪眼疾手快,伸手挡住杯口,料想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得坦白说:“我从不喝酒。”

“那就吃个梅子吧?”

不喝酒?谷莫渠刚想起来杯子也太小了点?要给她找个大碗倒点梅子吃,敲定主意要去拿大碗,却被她叫住,一听又有吩咐,兴高采烈的回头,想要听她说些什么,却不料她说:“外头那位姑娘是你的朋友。”

谷莫渠有些疑惑,毕竟刚回来,哪里认识什么姑娘,就算有!如今也只有东阳美人一位,想到这思索了一会,当真是想不出来,便问:“什么姑娘?”

邵为雪忽然冷笑:“你不知青梅酒何来?”

“怎么了?”

见她语气不对劲,谷莫渠有些迟疑,看了看青梅酒,并未察觉什么不妥之处啊?就是一坛酒而已,东阳美人这是怎么了?思考了半天,他缓缓开口道:“我……哦哦!记起来了,是林叔叔,我知道!他知道我回来了,肯定是他送的。”

邵为雪冷着脸,厉声说:“我不知道你与那位姑娘是什么关系,青梅酒就是她放在这的,你一直闭门不开,她才离去,你去寻她回来。”

听她讲完,谷莫渠坐在一旁,痴呆呆地双手托腮,歪头痴迷着看她:“我真不知道啊!也有可能是林家的丫鬟,你真细心呀,我们好好叙叙旧吧……其他的真不用管了。”

邵为雪只顾说:“她还在水池处等候。”

谷莫渠没辙,赶紧摆手宽慰:“那好,你等等,我去看看好了。”

水池置于另一端院子,谷莫渠仔细打量了那水雾缭绕处,还真有位白衣女子,正观望水池中的鱼儿许久,他走近试探:“……蝉儿?”

林蝉儿倒是久违了,转身示礼:“莫渠哥哥,好久不见。”

谷莫渠走上去,想起那坛酒:“你怎么在这?难道,这青梅酒是你送的?”

林蝉儿犹豫了一会,忐忑地说:“嗯,我爹来了,我也来了,想见见你,但是你一直不出来。”

谷莫渠没好气的说:“你不敲门我怎么知道你在外面?”

林蝉儿红着脸,赶紧说:“我们……很久没见了,我想说能不能约你,等会一起去外面逛逛?”

谷莫渠扒了扒脸,眼下还不是时候,又说:“哎啊啊?!其实……我们不急于这一时啊!等会我还有点事,晚上庙会的时候再见如何?就是戏台那?”

见他答应,林蝉儿也含笑点头:“嗯,也好。”

来人不好打搅,邵为雪起身离开,走到那高墙前一跃,身形一晃,才回到了兰桡身边,兰桡以为真打听到了什么线索,连忙问:“师姐,你怎么出来了?山君瞳在哪?你问了吗?”

邵为雪摇头:“他在叙旧,不好打扰,趁这个时间,我们先去其他房间看看。”

找寻一阵过后,依旧是一无所获,兰桡坐在房内的椅子上,手里抱着个空木盒:“师姐,我们还不知道射杀山君的是不是这家呢?”

邵为雪冷静下来,行步思考:“既然这个屠户能与这府上的人相识,自然与残害生灵脱不了关系,要挟他试试?”

“美人?你走了吗?美人?”

见自家房门敞开着,谷莫渠蹑手蹑脚的进入房内,以为邵为雪早就一走了之,却连声招呼也没有,来无影去无踪的,刚提起的兴趣一扫而空,垂头丧气的,却不料脖间突然抵上了一道冰冷的剑气,兰桡神色冷厉地把持着剑,阴沉着说:“虎瞳在哪?”

“虎瞳?什么虎瞳?”

慌乱之下,谷莫渠被吓得倒地不起,但后来人是心心念念的东阳美人,立马捋直了舌头,强装镇定道:“东阳美人!你当真要杀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说过的,前几年南北两方流动,我是临近庙会才回的天禄城,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

兰桡轻蔑而笑,将剑抬高了些,自然不相信这些人的这等话术,这种东西哪能轻易告诉旁人?这男子如此伶牙俐齿自当有诳骗女子之嫌,装傻充愣,哪里能信?随后声音陡然拔尖:“那家中呢?有没有藏呢?藏哪了?”

谷莫渠连忙摆手,一步步退后解释:“没有!真没有!就算、这几年我爹确实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他贪恋杀生,确实杀了很多无辜的动物,但是射杀虎瞳之事定是家族齐心之意,就算这虎瞳身上真有什么好处的话,他不可能藏起来,甚至是自己独吞!他一定是放在众人皆知的角落!”

邵为雪沉思了一会:“一面之词,不算有理。”

兰桡又将剑身对准他脖颈,欲要刺入,谷莫渠的脸色青一道白一道,见背靠墙,退无可退,哪知道一语成谶了?连连道:“我、我……离开天禄城之前,家族里是雇过猎户……射瞎过一只老虎的眼睛,但是绝对不是我干的,我犯了错一定会招,你就消消气好了,今晚的阴阳戏你知道吗?我带你去戏台那看看,你看看……没有你说的那颗虎瞳,要是找到了还好说,要是找不到我也没辙啊……”

如今也只亦如此,无法再辨明话中真假,邵为雪话不多说,面色阴沉,转身离去:“劳烦。”

谷莫渠慌乱的站起身,差点又被那道剑锋吓得手脚不能齐并,最后扶好了身子,将他们带出去:“那好!!我带你们去。”

邵为雪止步,侧头询问:“位置。”

谷莫渠想着她应该不清楚路线,十分殷勤的搓搓手:“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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