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他们有儿子。”祝稚然,“等晚些时候再回去。”
祝稚然正坐着,杨大夫起身,“他们的儿子来了。”
她抬眼,萧轻砚正站在外面,她起身,“你怎么来了?”
“没来找你。”他略过祝稚然,往杨大夫那边走,扔给他一袋子东西,正中扬大夫怀里,他不太高兴地拿起来一看,而后惊道:“天.....回子......你跑到那寒山上采去了?”
此时秋末,天气渐冷,这个时节应当长得正好,便只有初冬才会长好,到春季自然凋落。
“嗯。”他坐下,“你不是说采完不立马用就无用的吗?你试试看和其他药物混在一起,能不能保持它的药效。”
扬大夫像得到宝,“这......我得好好保存,留着卖,我要赚大钱了!!”
他进去后,回春堂只剩她跟萧轻砚,她看着他微微弯着腰的样子问:“你采这药做什么?扬大夫同我说过,那药极难采摘,也不易存,药力虽强,却是普通百姓用不起的,那样的药只能供给富商,我们这药铺就是让普通百姓也能看得起病,你这东西对我们而言没什么用。”
见他没说话,她准备走,直到她起身,他都没反应,祝稚然有些奇怪,若是寻常他早就呛自己几句了,怎会这么安静。
走到他身边,她蹲下来,问道:“你怎么了?”
他还是没反应,只是她靠近的那瞬间,他整个人倒在她身上,头靠在她肩上,手悬在她腰间,摇摇晃晃似要搂住的样子。
祝稚然觉得他不对劲,伸手扶着他额头,“你感染风寒了。”
“是吗?”他突然睁开眼,望着她,“你不该给我好好看看吗?”
“.......”
祝稚然把他身子扶好,替他把了脉,把他衣领扯开了一些,双手像羽毛一样,一点一点轻轻的地划过他肌肤。
他头微微仰起,正好与她对视,祝稚然没察觉他的异样,两人距离极近,她俯身靠近他,温热的呼吸缠绕在他耳边,他心一痒,抓住她的手腕,喉结滚了滚,“要把上衣脱了给你看个干净吗?”
祝稚然一把松开,“你只感染了风寒,没得皮肤病,不需要看你全身。”
她进去替他拿了一些药,“你在这吃药?还是回去让你家下人煮。”
萧轻砚头往后仰,理所当然地答,“你不在这的吗。”
“.......”
她懒得接话,进去帮他煮药,走之前,还不忘嘱咐,“若是有人来,你喊我一声。”
“嗯。”他闭着眼答。
晚些时候,扬大夫先她一步出来,走到萧轻砚面前,“臭小子,把它与防风寒的草药合在一起,果然成了,这药丸吃下去,保证一颗见效,把它卖给有钱人!好好赚它一笔!”
萧轻砚盯他看,“这样能易存?”
扬大夫过来坐下,“自然,两种药物合在一起,它就被融合进去了,可以保存。”
他见萧轻砚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不是采那药出什么问题了吧?”
萧轻砚坐直身体,“我能有什么问题,不过,这药不是武力高强的人,绝对采不到,且我有个问题,常年生活在温和地区的人,一般都适应不了低温,回来便会像我一样出现不适。望满楼一案的药品,一定是大量的,才会制好,这样大量的采摘,一次恐怕不行,需得多次以上,那这些人应当能适应那寒山上的低温。黎夏多地区都是江南水乡,气温适宜,就算北方也不会那么寒冷,所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适应那上面的气温,多次去定会出现身体不适,去了一次,再去第二次恐有困难。一次喊多人一起上去,不太可能,那这样的话,那药物必须得尽早采摘,除非他无惧那寒山上的冷,才可以说得通。”
扬大夫听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你自己跑上去采,就是想搞清楚这缘由?”
萧轻砚没接话,扬大夫把手里的药丸递给他,“吃了,这药很宝贵的,我刚制好的,正好你身体不适。”
“不敢吃。”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后院,一字一句道:“祝稚然在给我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