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浑说,晋南王还在外征战,替黎夏效力,若是他唯一的嫡子就这样死了,你让朕如何交代?”明景帝脸色平静,但是语气却有了丝怒气。
他虽看起来和蔼可亲,但身为帝王,说的每个字都关乎着人命。
明景帝已年过四十,但登基不过三年,朝内动荡不安,境外更是虎视眈眈,若不是晋南王一次又一次领兵出征,平定天下,恐怕他也不能这样稳坐龙椅。
晋南王的名号在外也是令人闻风丧胆。
女子擦擦眼泪,“臣妾知错了。”
明景帝起身,“好了,你先回去,朕定会给你跟彻儿一个交待,有朕在没人敢害你们母子。”
马车驾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界,这里是临安有名的青栖湖,此湖呈碧蓝色,周围开满了桃花,因此不少文人雅客常光顾此地,只是现在正直冬季,这桃花是看不到了。
祝稚然跑到石头上坐着,大呼道:“给我将这景还有本小姐的神态全部清楚地画出来,若少画一笔,你知道后果的。”
侍从替他将笔墨弄好,在一旁看着他,他皱着眉头,随意地画着,祝稚然期间不断地笑着,但是因为要一直保持一个动作动不了,她不停地问:“好了没?”
少年不紧不慢地说:“这地界这么大,你以为我随便画几笔就能画好?”
祝稚然提醒道:“是让你画我,这景色只是点缀。”
“或者。”她想了个法子,“你可以先把我画完,再画这景色,这样我就不用一直端坐在这了。”
“分开画不了,你不懂我们作画之人手笔,岂能以你的想法来画?”
少年没再理她,眼神随意地略过她一眼,继续作画,祝稚然坐在这破石头上,已经快两个时辰,她好动,稳坐在这这么长时间,快要了她半条命。
她渴得慌,却还是没起身,舔了舔唇,“什么时候画好。”
少年勾勾唇,语气满是不屑,“待不下去可以走,你不是替我们作画之人说了吗,这山水间复杂,想要画好,恐怕要到天黑。”
“天黑......”祝稚然说:“我再坐几个时辰也不是什么大事。”
少年慢条斯理地勾画着,时不时停下找点水喝,祝稚然撑不住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又喊了一声,“闭着眼,怎么画?”
祝稚然揉揉眼睛,把眼睛睁大,一直到天黑,什么也看不清了,他才停笔,轻声说:“好了。”
祝稚然坐在这破石头上,整整三个时辰,等起来的时候,腿都快软了,差点跌倒,她跑到湖边,不管不顾地大口喝着水,出门以为他一会就画好了,什么也没带,倒是她快被渴死了。喝完跑到他面前,仅是喝了几口水,她的衣裳都湿了大半,少年嫌弃地别开眼。
她走到画前,看不太清,也没管了,等回到马车上,驾车回到祝府,她兴致勃勃地走到内院看着画,却没想,这个少年根本就是胡画一通,尤其是画她,把她画的也是呲牙咧嘴,弯着腰,像个不正经的人,连前两日的半分都比不上,他不是不会画,如今这样只能说,他是故意的。害她在那地方坐了三个时辰。
她气的把画用力撕掉,扯着他的衣领,“你画的什么东西?怎么把我画成这个德行?这般没正形?”
少年扯开她放在自己衣裳上的手,“你就是这般没正形,就算你坐的再端正,也改不了你骨子的劣根。”
“你......”祝稚然觉得自己已经忍了他好几天,就算他再没反应,她也一定要教训他一顿,“来人,给我抓住他,狠狠地打一顿。”
少年轻蔑一笑,“你给我吃了那么些药,我这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凭你们几个也想抓我?今日就是想再玩玩你而已。”
几个下人一起过来,却没有一人能够抓住他,少年身手矫捷灵敏,没一会就跑到祝稚然身边,勒住她脖子,“再敢靠过来一步,我就把她掐死。”
祝稚然吓得顿时不敢说话了。
少年本想直接走,这府里的奴才,他还不想伤他们。
但抓着她没一会,体内觉得火热难耐,身体发烫,双腿也软了下来,没一会,竟直接吐了一口血,他倒地,撑着一丝力气看她,“你给我的药......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祝稚然见他这样,将计就计,瞎说一通,“是啊,本小姐,在你药里加了很多东西,只是看起来好而已,其实,你这身体早就不行了,以后你也只能被本小姐用药吊着一条命。”
她凑近恶狠狠道:“我不会让你死,我要每日折磨你,让你痛苦不堪!”
少年捏着拳头,再也忍不了半分,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推到墙边,“你信不信我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