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忆起那个画面陈姝就觉得恶心。
“你可以选择智取,而不是情绪用事。”
陈栗说的也在理,像祝元那种虚荣要面子的人,被当场泼了一杯酒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他那晚没有正好经过,后果不堪设想。
陈姝撇了撇嘴,没有顶嘴。
“知道了。”
车子已到达薛律家门口,陈姝看了一眼窗外灯火通明的庭院。
“我们今天为什么要过来。”
陈姝这才想起来询问,看这外面还来了不少的人,如果要吃饭的话怎么不去酒店,还在家里设宴。
“给你薛叔叔家里的孩子过生日。”
“薛律的生日是在夏天啊。”
陈姝不解,她记得很清楚,薛律是六月份的生日,就比自己大了一个月。
“不是薛律,是另一个。”
陈栗停顿片刻,开口道:他小妈的儿子。”
陈姝在脑海里翻找了几秒,才懂这个儿子是谁。
天。
那不就是江晃吗。
陈姝心里一沉,她必然知道江晃的悲惨身世,和宋悬无异,都是抓住机会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到高位。
但是耍手段取代薛家正牌儿子成为继承人,就不道德了,本来就是自己的母亲破坏了人家的家庭。
却还要抢夺本属于别人的一切。
陈姝纵然是不喜欢江晃的。
他甚至和宋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他只会背地里使用着骇人的手段,算计着各种人。
得离他远点。
陈姝在回忆中下了车,和赴宴的长辈打着招呼。
怪不得薛明云选择在家里办,原来是不想声张,邀请的都是一些关系好的朋友。
陈姝刚踏进客厅就看到了薛律,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天在棋牌室对他的警告。
而他也很遵守赌约,最起码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去找宋悬的麻烦。
想着,便打算与他“冰释前嫌”一下。
“好久不见。”
陈姝主动开口,她看着薛律,总感觉他的状态与之前不太一样,少了些跋扈,多了丝稳重。
“原来,今天来的这些人早就知道我爸的那些破事。”
薛律坐在沙发上,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出不来。
“所以我说只要事情存在,就会被人知道。”
陈姝叹了口气,似是知道了他因为什么而状态不对,毕竟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可薛律没有资格同薛明云反抗,只能听从。
他只知道玩赛车,在学校里追女孩,在公司的事情上是一点话题也跟薛明云谈论不到一块去。
典型的不羁二世祖。
他跟何屠熠还不一样,人家接手父亲的事业能做得蒸蒸日上。
至于薛律,他爸一旦倒台,他就会失去饭碗。
但陈姝爱莫能助。
目前看来薛律已经废了,等着被江晃“夺位”吧。
她也不想管这些。
“陈姝,你会跟宋悬谈恋爱吗。”
薛律话锋一转,陈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啊……你问这干什么。”
“你最好不要跟他谈恋爱,否则我就输了!”
薛律突然站起身,两步跨到了陈姝面前。
“你在说什么,什么输不输的。”
陈姝不解,但如果是在追自己这件事情上,那他从来没有参赛的资格好不好。
“薛律,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对你又没那种感觉。”
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薛律做过的每一件事陈姝都知道,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喜欢薛律这种坏人。
她的爱人必须是能保护自己的,而这种保护不仅仅只是依靠拳头。
“不说这些了。”
薛律开口阻止了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他更烦了。
“你弟今天过生日,你送的什么礼物。”
陈姝这个人是擅长补刀的。
“他姓江!我姓薛!”
薛律已经气急败坏。
陈姝笑着离开,捉弄他的感觉竟然还不错。
整场宴会,陈姝没有往人多的地方去,她自己一个人坐在客房。
直到最后吃蛋糕的时候她才踏出房门,然后就看见了人群当中正在切蛋糕的江晃。
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羸弱的身体,脆弱的心理。
但陈姝知道他是装的,把自卑胆小演绎的恰到好处。
虽然很同情薛律,但不得不承认,江晃的谋略更适合当继承人,他能用稀碎的牌打成最后的赢家。
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陈姝端了个纸杯蛋糕就走了。
她今晚来到这最期待的就是吃这一口。
好久没吃过甜品了,她也想不起来买。
陈姝回到客房,掏出手机,对着蛋糕随便拍了一张,然后打开宋悬的对话框,把照片发了过去。
并又编辑了一段文字:
“看不到你,甜品都变得索然无味。”
像是不满意这句,陈姝又删删减减。
最后发过去的版本是:
“看不到你,蛋糕都是苦的。”
陈姝来来回回盯着看了好久,似乎是被自己的土味情话恶心到,她直接扔下手机不再去想。
反正撤回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