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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仙游卷四十九 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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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一行后,他接到宣武世子南宫少槿传讯来到西都,本该立刻回去府上与姜瑶成亲,但此刻却在道观左右转悠,也不知是何缘故。

他也没半点眼力见,突然过来打断南宫少渊和轩辕明玉私话。

沈云略略打量了一眼轩辕明玉,匆匆向她行了一礼,随后向南宫少渊拱手。

“王爷,借一步说话。”

南宫少渊的目光恋恋不舍地从轩辕明玉脸上移开,有些不满地向沈云质疑。

“今日不是你的婚期?怎地独身来此?”

沈云苦笑回禀。

“正是,此事来得突然,在下本欲遵旨,但实在有违人之常情,正不知该如何处置。”

任何人谈情说爱被扫了兴致,心里都会窝火,但南宫少渊不快至极,碍着面子却只得松手,安抚轩辕明玉。

“看来沈阁主有事要与本王相谈,王妃自己回宣武王宫好么,本王完事了就去见你,到时候我们可以把所有话都说清楚。”

轩辕明玉见沈云来的时机古怪,这俩人又要避着自己说话,自然明白有异,忍不住发问。

“奇了怪了,东夷大国侯的幺女来和亲,你们宣武王宫的王君世子之流装作稀里糊涂便罢了,怎么新郎官本人也是硬赶上架似的?要是一开始便不重视这场婚事,又何必结这个孽缘?”

沈云无比尴尬,不敢多看她残留着泪痕的俏脸,低着头不敢回话。

南宫少渊耐心同她解释。

“本王和少槿也是不久前得到消息,太师丁湘帮忙牵线,请大国侯送姜姓女子来西都联姻,以结两地之好。只是事情太过仓促,确实未曾来得及准备。”

轩辕明玉见沈云目光闪闪躲躲,知道此人在明王面前避讳,不敢细看她泪痕未干的脸。当下也不继续追问,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往宣武王宫方向去了。

南宫少渊暗暗松了口气,含笑目送人离去,见她也不回头,于是敛起神色,和沈云往不远处的庆元酒楼一坐。

庆元酒楼也是宣武王宫私产,置在妙音观旁侧,顶层阁楼布置得十分简单,正合南宫少渊习性,中间只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墙上挂了柄长剑,除此之外没有什么装饰。

沈云拉开椅子请南宫少渊先坐,恭敬地给他斟上酒水。

南宫少渊点燃桌上的炉香,淡淡问他:“唐门之行,可有收获?”

沈云坐到对面,毫不隐瞒如实禀报:“属下在唐门偶遇太皇太妃,唯恐事态有变,无奈提前下手暗杀白家三子夺回佛母金印。”

南宫少渊摩挲着酒杯,沉吟道:“花时情这是什么意思……她可有动作?”

沈云恭敬回答:“太皇太妃与臣一般,打算以佛母金印牵扯唐门入局,但唐老太太隐忍功力了得,不受半分影响,依旧将唐门隐身局外。”

南宫少渊淡淡道:“不能成事也罢,她还做了别的没有?”

沈云回道:“还救了一双年轻男女,其中一个是涂山氏小辈,似乎是涂山长珩的侄儿。属下恐他对王爷不利,本欲用他背锅,太皇太妃却不知把他送去哪儿保护着。”

南宫少渊摇了摇头,毫不在意道:“少槿已经处理了此事,只是稍有莽撞,休提也罢。”

想到明王和相国这两个宿敌之争,陪葬了一堆不明内幕的微末之人,沈云不禁忧虑自己处境,颇有些兔死狐悲,面上依然十分恭敬推崇。

“是,王爷料事如神,宣武七阁个个谨遵王爷之命,只让世子四处交涉,其余皆暂时回避朝堂,托辞保身。只是臣离开唐门之时,太皇太妃还知会了臣一声,说是近日会来造访西都。”

南宫少渊漠然道:“本王也无相邀之意,她还来做什么?”

寻思片刻,南宫少渊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

“花时情虽则人品不佳,但隐于帝宫终究是一大劲敌。不妨先让她知道自己身边养着的美貌义子是何方势力,为谁做事,掀起一些大风浪来。”

沈云谨慎提议道:“埋伏在她身旁的那个白氏新秀最近似乎已经被人盯上了,若想成就大事,王爷,咱们还须另备计划。”

南宫少渊眉眼渐渐锋利,心思散漫地拨弄炉中的香灰,缓缓开口。

“也好,既然打算借些人头来用,还需暂时笼络好白家,莫要用计不成反受其害。”

沈云犹疑道:“不如临时安排更多白侯府之人加入千机阁?”

南宫少渊不知寻思到了什么,漫不经心答应。

“听说有个白小公爷千方百计赶来攀附,你去和少槿说说,给他个千机阁暗使职位,以示宣武对白家看重及抚恤之意。”

他顿了顿,又回过神一般问了句。

“佛母金印在你手中?”

佛母金印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虽说持印之人可向宣武明王提出任一条件,可越大的诱惑越容易惹来祸端,沈云也不敢放在自己手里太久,于是低声回禀。

“属下自知无能,不久前将佛母金印托给兄长沈枭,怕只怕兄长秉性异端,王爷容不得他。”

南宫少渊神色间淡淡的,看着并不多么在意。

“无甚。沈氏既持有此印,若有求于本王,只管开口便是。”

楼下三五成群坐了些闲散客人,各自喝酒聊天,丝竹管乐之音悠扬传来,一层的说书先生卖力唱词,引得众人捧腹大笑,十分适合消遣游乐。

楼上二人默默相对,一个心不在焉,一个坐如针毡。

沈云为南宫少渊斟了一杯酒,审时度势小心翼翼开口。

“属下也无要事相求,只是看王爷心情,若能调用属下进王宫侍奉,那便感激不尽了。”

南宫少渊了然,想来此人在试剑阁主之位待了许久,现在是急着想升官,做个王宫总管或王军首领,在宣武核心圈层中更进一步,以期摆脱家仆身份,坐稳更高的地位,圈揽更强的实力。

南宫少渊执起酒杯,不答反问。

“你今日是打定主意不去见姜瑶了?”

沈云只能苦笑。

“属下岂敢高娶如此尊贵的东夷女子,实在是消受不起。只能将她当作贵客好生款待,让她安生住在府上。”

南宫少渊心中清楚,此事实则是沈云被人挖坑下套。

只因这场婚事本来是安排给南宫少槿的,只是南宫少槿临时反悔,竟然一纸私诏把婚事推给了沈云。

但其中曲折亦不足为外人所道,南宫少渊暗暗摇了摇头,沈云话中意在将这女子软禁,也算是暂时的解决方法。

他许久未曾喝酒,突然沾酒有些不习惯,便放下了杯子。

沈云显然对此头疼至极,一杯接着一杯,三轮酒过,已经醺醺然有了醉意。

酒开心窍,沈云非但没有脑子发昏,反而异常清醒地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他去往唐门之后,暗害白家三子夺走佛母金印,招阴杀人令其投井,又栽赃到来路不明的巫教徒涂山非孤身上,唯一看到自己行踪的唐洛洛也已经被白耀宣带去洛都指认,随后遭到南宫少槿灭口。

虽然事情计划不周破绽百出,胜在白家足够蠢钝,唐门前妻对他足够包庇,太皇太妃作壁上观,勉强达到了目的。

但论武功、智谋、机敏,花时情远在沈云之上,如何看不出中间的关窍?

唐门嫡女被灭口,唐老太太岂能对他善罢甘休?

至于白家,白侯府满门不足为惧,真正可怖的是月殿医仙白若然,她暗中在操纵着什么?与宣武王宫又有哪些隐秘的交易?

错综复杂的生死局中,外表风光无限的棋子,只需行差就错一步,便是万难自保。

谁不是有口难言,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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