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难怪在科技还不发达的时代，人们会信仰上帝。”

kaka转头看过去，温诺的侧脸认真又满怀惊奇。

温诺收回目光，发现kaka在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太懂宗教，说错话你别怪我。但我真的觉得，如果我身处那个年代，看见这样的景观，真的会觉得是神迹。”

话毕她顿了顿，继续道：“真是奇迹在人间。”

kaka重新将目光移到雕像上，瞧了会后又面向温诺，说：“不，我觉得你说得很对，确实是奇迹在人间。”

温诺对宗教相关的东西说不了解都是轻的，如今身边有个信教的kaka，怎么能不好好提问？

kaka就这样成为了温诺的专属百科，问一个问题吐出一个答案，到后来不需要温诺提问也会主动开口。

听他解说的同时，温诺拿出相机，对准那些墙壁和装饰咔嚓咔嚓。

kaka看她用自己还没好全的手艰难地拍照，有些看不下去，伸手道：“不如我来吧。”

有人代劳温诺可太乐意了，她点头如捣蒜，直接递出相机，还连连说着“拜托了”。

kaka的摄影技术很不错，温诺扒着他胳膊看刚拍完的照片，光线构图都很优秀。

温诺伸出大拇指，kaka满意地点头。

又拍下两张照片后，kaka问温诺：“你不打算留影做纪念吗？”

温诺顿时发出惊呼：“我忘了！”

kaka：“？？？”

这也能忘？参观景点的时候顺带着留影不是每一个旅游的人必做的事吗？

温诺无辜表示：“课程后遗症，没办法。”

接着温诺给kaka介绍了自己第一学期的一门课，重点强调了老师的要求，即多记录生活，将它们作为积累。

“我那段时间就是去楼底下的花园都要拍张照片，这个习惯也就慢慢养成了。”

她拿过相机，狂按按键，将画面切换到她说的那个花园，“喏，这就是我之前拍的照片。”

kaka偏头，发现那不只是简单的花园，而是花园景观的俯视图，完整的花园造景呈现在照片上，格局非常清晰。

后续的不少照片也是这样，拍房顶会将重点放哎房顶的装饰上，拍大楼会将整个大楼的造型全纳入其中，但这些照片无一例外，都没有温诺的身影。

照片里没有温诺，温诺对它们的记忆却很深刻。她几乎能立刻说出照片里的景观出自哪，背后有着怎样或有趣或悲伤的故事。

认真的人总是会散发不一样的魅力，kaka想现在的温诺就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她像是一颗小太阳，从内而外地展露光芒。

kaka目不转睛的注视让温诺一下子认识到她现在在哪，她停下不休的讲述，手指在相机带间穿来穿去，“是不是有点无聊？”

kaka：“怎么会？你怎么会这么想？”

温诺没从他脸上找到为难，松开抠相机肩带的手，说：“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

空气仿佛都安静，kaka不知道温诺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但他能从温诺脸上看到抗拒。

她在抗拒谈及那些事，和让她产生这种想法的人。

kaka低头，勾起相机将话题扯回去：“所以这是你的灵感记录仪？”

温诺没听过这样的说法，“但，很贴切？”

kaka：“不过这也不代表我们不能留影，对吧？”

他摇着相机，手指前方光影斑驳的玻璃花窗。

哥特式的教堂常有这样的景观，不同颜色的玻璃被能工巧匠切割、拼接，最终组成一幅幅圣经故事。光穿过半透明的玻璃窗，透射出绚烂的光影，人们站在其中，好像站在天国的窗户前。

不过kaka和温诺将花窗当作了背景，这些颜色不同的光穿过他们发丝的缝隙，反而为照片增添了不同的色彩。

温诺摸摸照片，心想合影还是挺有趣的，可以多拍几张。

等到这一天结束时，照相机里也真的多出了不少合照。

相同的男女站在不同的背景前，有的是缀着鲜红爬藤鲜花的墙壁，有的是异域风情浓厚的餐厅，还有的是彩云遍布的天空。

kaka没问这些照片她什么时候洗出来，温诺也没说要不要寄给他。

暮色四起后，两人回到酒店，坐在阳台上看星星。

天空像一块巨大的蓝黑色丝绒布，上面被人撒了大大小小的钻石，月光一照，blingbling地闪。

温诺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手指在空中一点一点，嘴里念念有词。

“1、2、3···”

kaka笑看她数星星，等她重新再来。

五秒后。

“欸？这颗我数过没有？”

kaka哪里知道她数没数过，他的注意力可没集中在星星上。

不过温诺也就是问问，没真的想让kaka回答。

数不完星星也没什么，她悠哉悠哉收回手，再次把自己裹起来。

kaka看她动来动去，手脚全收在毯子下，简直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温诺知道kaka在看她，她抬头笑笑，继续缩着，好一会才说：“我们下一站去看烟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