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云呼啸而过,在即将刺入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那人肩膀的那一刻,被那人用二指钳住,轻松化解了其凌厉的攻势。
他将击云扔回给丹恒,另一只手环过同尘的脖子,半搂住她。
穹手上的棒球棍闪烁着电光,正噼啪作响,同尘相信如果不是她被劫持为「人质」,穹一定会二话不说招呼到那人头上。
“别那么激动嘛,要是不小心误伤了我亲爱的可怎么办?”
一个字——茶!真的太茶了,无论是听似关切她人生安全的语气,还是望向众人那看似责怪实则挑衅的眼神。
丹恒带着警惕和敌意盯着这位突然出现在列车中的人,那人有着雌雄莫辨的中性面容,漆黑的长发为他的气质平添了几分妖冶,衣服花里胡哨,似乎各个地方的特色都带一点。
“亲爱的,你看他~”
那人伏身趴在单人座椅的靠背沿上,另一只手也环过同尘的脖子,几乎是以绞杀的动作完完全全搂住她。
气氛一下子紧张到极点。
同尘低下头,抬手拍了拍看似紧紧锁死实际只是松松搂着自己脖子的那人的手背,“恭喜你,成功吓了大家一跳。为了使剧情顺利推进下去,而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乐子卡bug,是时候放手了。”
“诶~~~~”
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同尘转过身以掌击其下颚,成功使其闭嘴并与她拉开了距离。
她迅速收掌俯身,紧随其后的便是来自银河球棒侠的迎头痛击,丹恒的击云和三月七的冰矢亦几乎同时袭向那人。本是三面夹击的险境,那人却以诡异刁钻的身法通通避开——
然后被帕姆掷出的拖把击中腹部飞过并撞翻了被纯美骑士夸过的盆栽,最终拍在了车厢壁上。
自从那人出现,帕姆始终保持着沉默,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同尘直觉如果此时给在场的全员做一个怒气值排行,帕姆绝对遥遥领先。
在那一天,后登上列车的几位乘客终于切实理解了「不要惹帕姆生气」这句话的含义。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帕姆,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再在这里打下去,地毯上的血迹就不好清理了。”
同尘如此温声劝道,帕姆的怒气稍有下降,而那人则向同尘投去了「亲爱的还是你心疼我」的油腻眼神。
其实单就那人的皮相而言即便是鼻青脸肿的现在,这个神情也还不至于油腻,但是考虑到其所作所为,说是油腻都算是轻的。
“还是在浴室打,后期清理起来比较方便。”
“哈。”听到同尘冷酷无情的建议,那人非但不伤心,反而笑了。
不是怒极反笑,而是真心觉得很有乐子的样子。
事已至此,在场诸人也多少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欢愉星神·阿哈,准确来说,是祂的某个分.身。
同尘的「建议」成功使帕姆冷静下来。作为欢愉命途的星神,别说是被揍一顿,就算是被杀,也不会改变其为了找乐子不顾他人死活的作风。
揍祂非但不会使祂心生悔意,没准反而会越发激发祂拿列车找乐子的念头。
见众人(主要是帕姆)不再攻击祂,阿哈从容站定,整理好衣着后,看向同尘,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什么时候出发?”
同尘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祂是在说陪她回去的人选的事,“你还真是不忘初心,而且,我有说要带你吗?”
“你可是承诺过的。”
“……”她确实是欠阿哈5顿饭的来着。
“好吧。”一方面,她确实有言在先。而且与其跟祂纠缠不休,不如将计就计,省得祂没事来找列车麻烦。
“需要我陪同吗?”丹恒一如既往的可靠。
穹和三月七也纷纷点头。
“谢谢关心,通信联络就好。罗浮演武仪典在即,你们应该也要出发了吧。”丹恒是星穹列车的护卫,穹是故事的主角,三月七对演武仪典充满好奇,做梦都在行侠仗义。更何况,只是来一个的话,也打不过阿哈的分.身,反倒多一个人质。“但是如果我一个月后还没回来,就麻烦来接(救)我啦。”
丹恒郑重承诺:“好。”
阿哈委委屈屈:“喂,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同尘慧黠一笑:“哪有哪有,就是因为看得起你(搞事的能力)才这么说的呀。”
阿哈没有反驳。那神情,让祂想起了不知多久前,刚开始观察她时,她经常露出类似的表情,那时她还没有现在的一半高,却已是找乐子的高手了。谁知祂不过是移开了一小会视线(反正对祂来说就是一小会),她倒跟虚无星神Ⅸ那个无趣的呆瓜越来越像了。
“择日不如撞日,我简单收拾一下,一会就出发吧。工作交接还好说,反倒是生活上……”同尘停下来思考了几秒钟,“你会帮我搬家的对吧~”
私人物品随着时间的前进而不断增殖,哪怕可以把一些东西提前打包寄回老家,搬运和整理也仍然是个体力活。
此言一出,别说是穹他们,连阿哈都微微怔住。姬子和□□在微讶后对视一眼,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同尘不会不知道阿哈的「灾害」性,但仍旧以平常心待之,外表看似循规蹈矩,胆识实则异于常人,他们有些安心。
胆识不胆识的先不说,同尘已经想好了,为了不让阿哈祸祸她的祖国,时值美国大选,官司缠身叛国前总统VS老年痴呆(等等好像退选了来着?),反正是有意思得很呐,不够乐还有巴黎奥运会顶着,一会儿就在路上跟阿哈好好盘盘。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在此就先诚挚感谢诸位友国整出的杰出乐子了,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