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杰一直观察这楚军和楚民俩兄弟,楚民就不说了,一看就知道是个明事理的,但是见楚军在他奶教训三婶的时候还想上前,就失望的在心里摇了摇头,心说这就是个拎不清的。
另外一边围观的马翠花母子四人和张萍母子几人,看着楚老太太的一顿操作,都震惊在了原地,心里都在想,看来这个家最厉害的不是婆婆,而是太奶奶。
刘招娣奋力反抗才从楚老太太手中夺过扫帚,一把甩到地上,此时她的头发凌乱,脸上还有被扫帚抽打出来的印子,嘴上依旧却不依不饶的大喊。
“他是我生的,我想怎么对他都是我的自由,我现在就恨当初没有把他摁倒尿桶里淹死他!他克父,克母,还克他兄弟的运气,本来我的老三可以升上主任的,就是因为他,就是因为他,才没有升上去!他就是该死,该死!!!!”
楚天闻言脸沉了下来,他见楚老太太气的浑身都抖了起来,忙上前扶住楚老太太柔声道,“奶奶,你别为了这个生气,不值当,孙子已经不在乎了。”楚老太太听到楚天的话语,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抱着楚天又是一顿嚎啕大哭,“我的乖孙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从小没见过亲爹就算了,又遇到个这个拎不清的娘,我的乖孙啊,呜呜呜…”
一边围观看热闹的队员,有上了年纪的妇人们,她们都知道楚天这十来年过的是什么日子,闻言都红了眼睛。
平常看不惯刘招娣作为的婶子,大娘们,此时都纷纷站出来替楚天说话。
“哎呦,大嫂子啊,你是不知道楚天这十来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说的难听点的就是吃的穿的住的还不如我们生产队养的猪。”
“是啊,楚天去年冬天之前,每次农忙的时候,都是最早上工,最晚下工的,他娘欺负他,就连他大嫂也是欺负他,每每都把自己干不完的农活全部都让楚天干。”
“主要是干就干了吧,结果从来没有得到过一句好话。”
“就是,那个楚老三就不同了,从来没见过他下地不说,从去了团场教书把户口都迁走了,每年秋收后还都回来一车一车的拉走粮食,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每次都把楚天的口粮拉走了,不然楚天怎么那些个年都瘦成那个样子了?”
“对啊,咱们兵团虽然刚开始苦,但是从来没有人能饿成楚天那个样子。”
“他现在这样还是分家后,估摸着是能自己做主了,能吃饱,才长回来一点肉的,不然啊……”
“啧啧,前两年咱们大队里,最可怜的莫过于楚天一家三口了,我看和刘招娣一样是寡妇的张寡妇家的儿子都没有那么可怜。”
“那能一样吗?人家张寡妇虽然也是寡妇,但是人家对几个儿子都是一碗水端平啊,就连这两年给他们娶妻,也都是给的一样的彩礼,谁都没亏欠。”
刘招娣闻言脸青了黑,黑了青的,指着说闲话的一些妇人怒斥道,“你们一个个瞎逼逼啥?你们懂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