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壳一下子宕机了,等他要将恶作剧的坏猫咪扣留下来时,人已经飞出两米外了,日记本已经在他愣神的瞬间消失。
流风扬了扬手里的本子,眸中尽是得意。
谢深哭笑不得。
微不可察抿了抿被啄过的薄唇,看着得意洋洋、骄傲查阅起战利品的流风,他眸光暗了暗,舌尖不自觉掠过嘴里的尖牙,心里泛起难耐的痒意。
察觉到不对劲,他拉长了呼吸,把心底的冲动压了下去。
风元素汇聚足底,谢深也随风而起,到了流风身旁,并肩而立,慢悠悠一同往家里飞去。
看便看吧,他开心就好。
——
香醉坡。
提瓦特时——凌晨三点五十多。
谢深盘腿坐在草坪上,无奈看着眼前的人。
他今天按时间要回地脉去了,但流风自从知道他的情况后,现在执意要跟来,说什么也不走。
往常这个时间点,在尘歌壶的所有人休息后,他会在4点来临前找个偏僻的地方猫着,但今天,显然是不成了。
只能是一起在香醉坡披星戴月。
流风认真翻着他的日记本,记着谢深来到这个世界的点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谢深闲得无聊,恶从胆边生,从身后慢慢凑近,趁其不备,将人包饺子一般包在怀里。发现没有被一脚踹出去,又偷偷摸摸将下颌凑到了流风肩上。斗笠太矮,被他斜斜顶了起来。
流风忍不住目露嫌弃,抬手不耐烦把斗笠取了下来,扣到了谢深头上,这么喜欢那就让他自己戴。
呼吸的气息拂过颈侧,痒意让他忍不住推了一把颈侧的大脸。却不知身后人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竟是伸出舌尖蹭了他掌心。
一忍再忍,没忍住,流风瞪着眼一个暴栗敲到他脑袋上,却没有把人赶走。
谢深吃痛却在轻轻笑着。
他明白,流风是担忧他的安危,才执意不走的。
被关心和关注的感受,太稀有了,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周遭或是在吃宵夜,或是在发呆的史莱姆都注意到了这边,好奇宝宝似的。
它们简单的脑瓜理解不了太多,只觉得老大好像是个不怕痛的。
不等它们好奇更多,凌晨四点,月光流转,下一瞬,它们和谢深都消失在原地。
没了支持的斗笠轻轻栽下,靠在流风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