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坚持面前的彩色小人是兰那罗,不是甜甜花。
且表示这个兰那罗不承认他是史莱姆。
独角戏一样在门口和一朵花你来我往地争吵。
流风直接捧着花拽着人进了医务室。
“看来症状在加重。”提纳里摁着扒开谢深愈发沉重的眼皮看了看,心中大概有了判断。
“应该是碰了残托黄斑毒伞,那东西长得挺像正常的黄色蘑菇,没有经验的人怕是认不出来。”
“好在他应该没有入口,可能沾了毒液,让他喝了这个就好了。”
一边解释,提纳里一边熟练地在桌上调配出了解毒的药剂。
但是谢深正在更加激烈地吵架,一副要跟一朵花打起来的架势,一时半会儿插不进去给药。
“我来。”
流风接过提纳里手里的药剂,直接走到谢深面前,横亘在他和甜甜花之间。
正在“激烈争吵”的谢深一下子闭了嘴,怔愣住了。
“喝下去。”
“噢。”
盯着这家伙乖乖喝完了药,流风放心地把空药剂瓶还给提纳里。
他本以为中毒过深分辨不清,恐怕需要采取强硬的手段喂药,结果并不需要。
中毒了还能分得清人,肯喝药,看来还是听话的。
中毒不深,加上提纳里的药剂针对性地调配过,药效发挥得很快。
不到一分钟,谢深就看清了自己一直在争论的对象是一朵压根不会跟说话的花。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刚在做什么的谢深此时此刻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臊得慌。
还是提纳里打破了略有一丝尴尬的气氛。
“好些了吗?没事就好。”
“残托黄斑毒伞比较毒,解毒的药材比较特殊,所以你可能会...”
还没等提纳里把话讲完,谢深脑子像突然断了线,啪嗒睡下了。
“很快睡着...呃”
提纳里笑着对流风摊了摊手,一起把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谢深搬到了床上任他睡。
“阿帽先生。”给谢深掖上了被角,提纳里叫住了流风。
“什么事?”
“学院争霸赛那时,在沙漠里,谢谢你给的水。”
那时,提纳里已经近乎要渴晕过去。
争霸赛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怎么进入沙漠,没有想到比赛那天的沙漠气候如此恶劣,饮水准备得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