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脊雪山——雪葬之都旧宫
剔透的冰雪覆盖整片大地,散发着幽蓝荧光的霜花点缀着这座失去穹顶的开阔废墟。
跟随着日记的指引,在准备了一天之后,谢深他们来到了被埋葬的雪国。
冒险家第一次与冰史莱姆相遇的地点,模糊地写在旧宫深处。
旧宫的深处,谢深清晰地记得,那里伫立着绘着古老历史的壁画。
那是雪山的任务之一,也是古国历史沉寂的回响。
是从天而降的寒钉,砸碎了一国生机的故事。
谢深一蹦一蹦跟在阿贝多和温迪的身后,重新审视着墙上的壁画,留意着周围的古物。
出于对危险和地脉可能已经不稳定的考量,最终还是由更熟悉雪山的阿贝多带着他们进入雪山探索。
三人在藏着壁画的遗迹探索了一番,并未得到有用的信息。
谢深仰着脑袋望着壁画中的几个人物,脑中不停思索。
旧宫的深处,这里的壁画保存完好,周围甚少有魔物驻扎的痕迹,但冒险家是被史莱姆救下的,那么......
“姆?”
谢深看向同样若有所思的二人。
“什么?”阿贝多的不解地问。
谢深则将白翅膀搭上了温迪伸出的手。
也许是同是风元素构成的存在,在前一天晚上他们交流的时候,就发现当他与温迪有所接触的时候,许多简短的意思都可以传达。
“乌库。”他说。
“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温迪道。
作为驻守雪山的霜铠丘丘王、葬都的遗留者、曾经的记事人,乌库极为重视公主留下的壁画,不允许魔物在这里胡乱,时不时过来驻守。
闯入旧宫的冒险家可能刚好遇到了前来视察的乌库,在混乱的逃生中被冰史莱姆救下。
谢深之所以对乌库印象深刻,是因为在萌新时期,仅10级就勇闯高危地区的他被乌库锤了十几遍。
当时的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吃菜、嗑试剂、偷袭无所不用其极。
一杀乌库之后,记仇的谢深本打算n杀乌库。
但在做完任务之后,当再一次遇到被一窝小雪狐依偎身旁的霜铠丘丘王。
他沉默地开了个旁边的遗迹之烛,就从小道离开了。
开玩笑,他旅行者很忙的好吧。
而现在,他不得不再一次去找乌库了。
乌库在的地方并不固定,他们找了快一个小时才找到。
在忍冬之树旁,今天的乌库异常暴躁。
它不允许小雪狐靠近它,独自在树前躁动地来回踱步,冰蓝无机质的眼瞳里隐约藏着一轮紫色的荧光。
乌库只有守护雪上生物的本能,排斥和拒绝一切外来者,所以基本不可能通过沟通取得想要的信息。
遮掩在树的背后,三人讨论决定从乌库身上取一些冰霜和毛发进行炼金提取研究。
如果地脉在它身上留有痕迹,那么阿贝多一定能找得出来。
没有什么比风更能隐藏踪迹。
温迪无知无觉地靠近踱步的暴躁巨人,寒风一如往常带着霜雪拍打巨人的身体。
只是在拍打过后,又顺势悄悄地卷起几缕毛发,带下一点冰晶,飘往另一个方向。
一切都悄无声息,基本就要成功。
就在此时,一声狐鸣划破打破了风雪的寂静
“嗷!!”
趴守在霜铠丘丘王不远处的雪狐突然叫了起来,直冲他们掩藏的树干后。
完球。
霜铠丘丘王猛地甩头看向他们的方向,眼中的暴怒显而易见。
来不及多想,借着阿贝多扔出的刹那之花抵挡,温迪抄起谢深带着阿贝多卷起风就跑。
以他们的能力要脱身简直轻而易举。
但今天的乌库却莫名地力量大涨,原地凶狠一跃便跳到他们跟前,阻碍了前进的道路。
周围霜寒呼啸,风雪骤然增强,像是陷入狂怒般将他们旋转包围。
“哎呀呀,这下麻烦大了。”
温迪紧紧盯着乌库宛如涌动着岩浆的双眼,步步后退。
阿贝多借岩元素与寒霜碰撞,造出岩盾保护谢深,以免他被冷冽的寒风撕裂吹飞。
巨大的丘丘王乌库弓起肌肉狰狞的背,怒视者胆敢闯入的外来者,步步紧逼。
透过晶莹的岩盾,谢深瞥见它成拳的手中抓握着什么冰晶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冒着缕缕紫色烟雾,转瞬便吸收入乌库的身体之中。
他转头看向阿贝多,阿贝多冲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很显然他也发现了。
谢深将同样的发现告诉了温迪,对方向他比了个轻松的ok。
乌库将众人逼退到风壁的中心,仰头发出怒吼,背身蓄力向前一冲,意欲将闯入者砸个粉碎。
正在此时,
温迪将手中的谢深向上一抛,极速地将琴弦拨动,更大的狂风撕开了龙卷风的包围。
高天之歌在瞬息奏响,阿贝多接过被吹飞的谢深,打开风之翼躲过攻击的同时,一记拟造阳华砸向乌库抓着东西的右臂。
乌库被砸得趔趄,手吃痛地打开。
温迪顺势卷走了它手中的紫色水晶,与阿贝多一起登上了前来救援的特瓦林的背上。
闯入者随风而去,留下丘丘王在风雪中仰天怒啸。
*
两天以后,阿贝多的研究结果出来了。
他没有将紫水晶带进蒙德城,而是约了在风起地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