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躺了回去。
“公子醒了,正好用饭吧。”她温声细语道。
“不,让我饿死算了。”王得意喃喃一声,尔后问道,“你家主人是谁?怎么不亲自来见我?”
侍女掩口笑道:“我家主人有事在身……这几日要见他的人可是太多哩,他焉能个个都见呢?”
王得意心中有几分恼意,翻了个身,背对着那散发出诱人香味的食盒:“好极了。那你就把这些吃食都带走吧。”
侍女又轻轻笑了一声,随着一阵脚步声,是她独个儿走了出去,出去时将门轻轻掩上了。
王得意缩在床上,默默生了一会儿气,才坐起身来,眼见着谭小坛的小脏手已经打开了食盒的盖子。
“放着别动!”
“我……我早就吃饱啦……我只是想给你布菜嘛。”谭小坛瘪了瘪嘴。
*
混吃等死的软饭日子,一过就是四天。
若真论起来,这间小屋的门并没有锁住;从小屋走到院落之中,便只见草色翠染,红花欲燃,那么样的静谧和美丽——当然,这院子,也没有锁。
王得意和谭小坛就这么住了下来,没人不让他们走,也没人不让他们留;只要他们还留在这里,一日三餐从不会缺,生活所需也备得样样周到,甚至还有两个侍女,负责给他们二人烧洗澡水,搓后背呢!
这一日,王得意照样来到了这小院的浴房。屏风之后,早有一个注满了热水的宽大澡盆等着他;而那会给人搓背的侍女呢,她按摩推拿也是一把好手!从她手上功夫来看,也是一个中流高手。
王得意舒舒服服地坐进了澡盆。
果不其然,泡了一会儿,泡得他整个人肉酥骨软之际,一双手已经轻柔地搭在了他的后背上。
而谁也没想到,他这么放松的时候,出手却还是那么快!
不,已经不够快了。比起他全盛之时……
这样的犹疑只有一瞬,而那并不是杀招!这么快的手,只是轻轻地握住了身后那只手。
“你这丫头,”王得意仍背对着她,说道,“这几天伺候得真是很好。你主人和你说过我的身份么?我们两个,是穿一条裤子的过命兄弟。不如……你跟了我……之后……”
他刚待学着那些登徒浪子,摸一摸那细滑的手背,那只手却“嗖”地一下抽走了,他并未去抓,尔后他便听见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侍女早已走远,他又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淹进热水中去了。
旦日晚上,他再洗澡时,又听见一阵脚步声。
越听,他脸色越青,“哗”地一声水响,是他从水中站了起来。
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面黄肌瘦、山羊胡子的老头儿!
“公子,小的来伺候你洗浴了。不是我吹牛,我这一手推拿活血的手艺乃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太爷爷传下来的……兹要是配上我独门调制的这一味活血祛瘀膏!包管按完了您是通体舒泰,胃口大开……”
老头子的手艺当然不是吹牛。
当王得意拖着宛如被狠狠殴打过后的□□回到房间时,在廊上碰到了水蒸馒头般白里透红的谭小坛。
谭小坛咧嘴一笑,露出她一排白牙之中缺了一颗的小黑洞:“你也洗完了,跟班?给我洗澡的那个姐姐真好,又温柔,又美丽……就像我妈妈一样!”
王得意满心酸楚,笑道:“你喜欢,那真是最好不过的。”
童阿诵,要斗是不是?斗!那就跟我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