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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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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走后,盲眼修士带着小弟子往罗河边上去,因着怪事,人心惶惶,沿途空无无人。刚靠近河岸,盲眼修士就顿了脚,皱了眉。

罗河最宽处有上百米,临近却乌镇的这处地势平坦,水流平静缓慢,河面上泛着迷蒙缭绕的雾气,河岸上还飘着几条空荡荡的小船。但看不见对岸的情况。

“师父,我没看见有人。河上的雾很大!但其他的就看不见了。”

盲眼修士应了声:“嗯。”

他忽然说道:“春山,你不可过河,留在此地等我回来便可。”

可春山想跟师父学本事,忙说:“有师父在,我不怕的。”

盲眼修士却摇摇头,仿佛没了方才的那股自信,对小徒弟说:“不。你学艺不精,还不能去。”

“况且,若是你师父我七日后还没能回来找你,你就挑个看上去厉害的人,哭惨些,求他来救救我。”

春山也不傻,师父这样说,定是觉得不好对付,他有些担心地问道:“师父……河上的东西很厉害吗?要不我们不去了。”

盲眼修士只是笑了笑,安抚春山说:“没事。听话。”

-

七日后的却乌镇上,日暮时分,春山再次路过了铁铺老板王大爷的门口。

七日前他读过的那张告示依旧张贴在原处,这几日也有其他修士接到消息,想要渡江却被怪浪给击退了回来,他们只得先在外围探查,也全都无功而返,没能将任何人带回来。

王大爷在铺子前打铁,火花四溅,比这外头的天看上去还亮堂些。他看见春山依旧是独身一人后,声音透过咚咚响的敲击声问道:“春山小娃娃,这么些天了,你师父还没出来呐,瞧着他同你说好的七日时限也要到了。”

说着他还叹着气,摇着头。

这般下,春山一个小孩的脸上如今也是充满着凝重。

他是知道师父的厉害的,也一直相信师父能够杀魔并救人回来。但真当盲眼修士七日里毫无消息时,他又难免觉得焦急难耐。

先前两日王大爷见他一个小孩乖乖等着干着急也是可怜,就问他们是何门何派的,他可以帮忙修书一封去宗门那喊人来,若是能摇来背后的高人,或能有解救之法,一举将那怪物除去了也未尝不可。

却被春山告知师徒二人无门无派。

那盲眼道人原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散修,两年前在一片荒野地上捡到了春山这个孤儿,二人才认了师徒,结伴同行。

春山与师父约好了在此地见面,他时刻背着那把重剑,也不喊累,目光一直盯着街口处,期望师父能从那走出来。

街上忽然传来一声大呵,这声音还在逐渐靠近:

“站住!李松树,你给我站住!有种你别跑啊!”

循着声音看去。

一个少年像猴一样在前面狂奔乱窜,而一个黄衣姑娘在后面边喊边追。

谁也不让谁。

相较之下,黄衣姑娘动作更干净利落,一看也是有些身手的,但她不像泼皮少年一般毫不顾及街上无辜的路人,随意乱闯,见洞就钻,行动时难免束手束脚,因此稍落下风。

二人一路追赶,风风火火地,沿途差点撞到一个过路的修士。这人戴着兜帽,在二人冲过来时及时侧身避让了下,才没被波及到,而只是微微擦过。

李松树一边跑,一边抽空掂了掂手上的份量,发现这袋子轻飘飘的,里头不像是有钱的样子。想到方才那人身后背着两把白布裹住的长形物件,像是剑,他心道,又是一个穷酸的修士。

那修士应当是还没发现他摸走了自己腰上挂着的锦囊袋子。他得快些离开才是。

他们往铁铺子的方向冲来,闹出的动静不小。

王大爷远远听到声,探出头来瞧见人,啐了一声:“又是这个混小子!春山小娃娃,你躲开些。”

不怪王大爷看不顺眼,上回就是这个混小子偷摸进了他的后院偷东西,只是让他给跑了。

这会儿又见着了,自然不能放过,要帮上一帮。

别看王大爷年纪虽大,力气可不小。他瞅准了位置,一把刚刚打好的铁锄头就被丢出去,正正好立在李松树跑向的正前方。

李松树心知若是被黄衣姑娘抓到了,他打不过这她,只能单方面挨揍,才一路狂奔,突然被这飞出来的一把锄头吓了一跳,躲闪不及。他若是再跑快一些,就正正好要被锄头砸中了!他只得险险顿住了脚,但被绊得摔了个脚朝天,草鞋也掉了一只。

但他动作灵活,摔了也立马翻了个跟头爬起来,顾不得摔疼的手臂和后背,回头躲到了旁边的柱子后头,痛得龇牙张望。

追了一路,黄衣姑娘也是累的够呛,终于停下来,叉着腰去捉人,想教训他。

谁知李松树像只泥鳅一样滑溜,一下子就顺着柱子攀到屋檐上去了。

黄衣姑娘在底下也是气急:“我白骨门的人,绝不允许做偷鸡摸狗的事!你给我滚下来,把偷的东西还回去,和道歉!”

李松树不理,东西到他兜里岂有还回去的道理。他原来本就是个乞儿,谁想做什么修士!天天不是被逼着认字就是学规矩。当即反驳道:“谁要进你那什么破烂白骨门!”

天天在他们面前自称是什么白骨门大师姐,略略略。

门派被人说是破烂,黄衣姑娘自然是更不高兴:“你……!”

她撩起袖子就要往上爬。

见她人要上来了,李松树后退,赤脚踩在瓦片上,欲跑,转身后却直愣愣地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人不知何时出现,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背后。

兜帽很大,足以罩住这个人的大半张脸,但李松树才十三岁,个头没对方高,抬头就能看到对方的鼻梁。这人的脸生的十分白净,抓住他后,鼻梁下的唇动了动,李松树就听到她用冷淡平缓的嗓调说:“东西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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