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能动,霍承朗就一个箭步冲到叶淇竹面前,一张大手把她的双手钳制在身后,另一手搂住她细软的腰肢,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你干什么!”叶淇竹愤怒地瞪着他,心道,该死,就应该等竹夜回来的时候再给他解药。
叶淇竹越是挣扎地厉害,被霍承朗搂得越紧,他面上含情脉脉:“叶姑娘真是好手段,我不喜欢别人这人算计我,可你这样我却喜欢!希望我们以后友好合作!”
他松开了她,迅速在书案上的契约书上签了字,闪身离开了。
望着他的身影,叶淇竹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感叹道:“唉!果然不能招惹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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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叶淇竹正在跟着夫子读书,芊芷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姑娘,有人来跟您提亲了!”
叶淇竹斥责着她:“芊芷,不得无礼!总有人来提亲,这种小事何必叨扰我与夫子读书!”
芊芷抿了抿唇,小声道:“是恒安王!他带着丰厚的聘礼上门求亲了!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什么?霍承朗!”叶淇竹吓得站起了身,声音洪亮了不少,随即又看着夫子:“夫子,我……”
“去吧!”夫子见是终身大事,便允她离开了。
从书房到正厅的路上,叶淇竹脚步如飞,边走边在心里痛骂着霍承朗。
这个霍承朗,心胸狭窄,不过是昨夜戏耍了他,让他中了迷香,怎么今日便报复她呢!不是说好合作了吗?
刚到正堂前的院子,叶淇竹才发现霍承朗竟然来真的,带了满满一院子的聘礼。
她吃惊地看着这些聘礼,走进了正堂,霍承朗正在同叶富锦表达自己自己的求娶真情:“霍某无父无母,向来孤家寡人一个,本也无成亲的心思,不成想,中秋夜里茶馆之上与姑娘匆匆一见,只觉姑娘惊为天人,与其他女子不同,从此一见倾心,情根深种,心驰神往!然不知姑娘姓名,饱受入骨相思之苦。后来在万品居上再次遇见,便知晓了姑娘的身世,下定决心要求娶姑娘,还望成全!”
天哪,这说的叶淇竹都要相信了!
她踏进门,先向叶富锦行了礼,又瞪着霍承朗,落了座质问他:“不过才匆匆几面,王爷何必如此着急求亲呢?万一以后遇到更喜欢的,可怎么办?”
霍承朗打开了手中的扇子,悠闲自在地笑着答:“姑娘说笑了,你便是霍某的唯一,见了你,怎么还会喜欢别人!”
叶淇竹咬了咬牙,阴阳怪气道:“王爷,我择婿可是有着严格要求的!我听说王府里前几日还被送进了两个姿色艳丽的美人,不知现在在何处?你来求娶我,不怕她们吃醋?我叶淇竹可不喜与人共侍一夫!”
闻言,叶富锦看着霍承朗的眼神多了些复杂和探究。
霍承朗没想到她连前几日晋宁王送美人给他都知道,晋宁王霍宁煊是皇帝的三弟,非太后所生,他和霍承朗一样都是留在京城有职权的亲王,但一直以来都视霍承朗为眼中钉,那两个美人,看似是送给他的,实际上确实晋宁王的眼线,负责盯着霍承朗。
从进府第一日,霍承朗就把两个人给关进了王府的监狱里。
霍承朗表情无奈,解释道:“姑娘误会了,那两个人是皇弟送的,实非我愿,自送给我,我便悄悄谴她们回家了!霍某对姑娘的真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绝不会再娶他人进府!”
他这一番表真心,倒是把叶淇竹弄得束手无策,她瞪着霍承朗,气得小脸红扑扑的,看得他心里很是欢喜。
“爹,我同王爷私下聊几句!”叶淇竹拽着霍承朗的衣袖,就往院中走,他也不反抗,任由她拉着自己。
站在院中,叶淇竹抬眸与他对视,脸上气愤的表情把霍承朗逗得忍俊不禁,他于是含笑着看她。
他五官端正且精致,一双眸子平时深不见底,此时却有情意流转其中,面上也不同往日的冷酷狠厉,笑起来神色灿烂,好看得仿佛要把人的心给勾走,这任谁看了不以为他对自己情意绵绵。
“你,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叶淇竹质问他,“不是说好了我们一起合作,查军械之事,昨日才签了契约,今日你便来上门提亲,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