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道:“是恒安王!”在场百姓立刻停止议论,纷纷行礼:“拜见恒安王!”
除了叶淇竹。
霍承朗站定在叶淇竹面前,看了一眼里面的徐贵,又与叶淇竹对视着:“叶姑娘,我的提议怎么样?”
又是他!
自她重生之后就老见着他,可是她重生之前从来都没遇见过他,除了那次在城门外。
叶淇竹一时失了神,被芊芷拉了下衣袖,才缓过神来,点了点头:“见官,现在就去见官!芊芷你先回去再叫几个家丁过来,把老板一同压进京兆府!”
“遵命!”芊芷匆匆离开。
叶淇竹带人把曹文海和徐贵死死围在房间里,那徐贵气急败坏,还想要冲出去,被叶淇竹一脚踹了回去,便不敢动了。
霍承朗见状轻笑一声,越发觉得这个姑娘很有趣。
叶淇竹看了他一眼,让家丁在房间里看着,自己则站在门外把房间门关起来。
霍承朗看着她,眼眸温柔如水,从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月白色荷包,轻声道:“那日中秋节相见,在下捡到姑娘的荷包,一直都没有机会将其归还,今日终于有机会还给姑娘了!”
叶淇竹越看越觉着这个荷包眼熟,仔细一想,原来那日他送她进城时,她匆匆扔给他的也是这个荷包!
还真是巧!她有那么多不同的荷包,单单这一个和他有缘分。
叶淇竹接过荷包,礼貌回应:“多谢!”
霍承朗收回手,神态从容淡然,向她自我介绍:“在下是恒安王霍承朗,与姑娘也算有缘,觉得姑娘甚是飒爽利落,若姑娘不嫌弃,不如交个朋友吧!”
叶淇竹微微点头,浅浅一笑:“王爷要与民女交友,民女自是不敢推脱,民女是京城叶家三女儿叶淇竹,还望以后多能蒙受王爷照拂!”
叶家离万品居不远,两人这么一寒暄,芊芷带着家丁过来了,一同跟来的还有叶知舟。
“阿兄你怎么来了?”叶淇竹没料到叶知舟也会来,赶忙迎过去。
叶知舟听芊芷讲了事情大概,焦急赶到了之后先是认出来霍承朗,恭恭敬敬地行礼,又转头关心叶淇竹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自己就过来了,万一出事伤到你了怎么办?”
叶淇竹笑着答:“不会有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人送进京兆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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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将曹文海和徐贵押送到京兆府。
京兆府尹是个精明圆滑的老头儿,叫杨延义。听说恒安王带人来报官,赶忙急急迎了出来:“下官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来此所为何事?”
霍承朗平静陈述:“杨大人,这是本王的朋友,他们报官是为商场恶意竞争,希望杨大人能秉公办案,给他们一个公道!”
杨延义摸了下胡须,心里默默琢磨这霍承朗说的话,笑呵呵地应道:“自然!王爷放心!”
堂审开始,霍承朗坐在一旁听审,由叶知舟向杨延义禀明案情。
杨延义以为霍承朗是想让他审案时多偏袒叶家,然而听完案情,案情一目了然,证据也确凿无疑,从书信和搜出来的文书中,皆能证明徐贵雇曹文海在叶家卧底,窃取叶家机密。
那曹文海怂包一个,不等人问话就吓得跪地求饶:“大人饶命,都是徐贵逼我的,是他拿我媳妇儿的命要挟我做的!”
杨延义厉声询问徐贵:“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徐贵,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徐贵这个人,事情做得挺多的,胆子倒是小了点,从刚才在万品居被叶淇竹当众揭发就被吓得束手无策,如今面对京兆府尹也是手忙脚乱,惊慌失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哪里有一点布行老板的样子。
杨延义面色严肃,不苟言笑:“窃取商业机密,恶意扰乱市场,按我朝律法当发配充军。现将你二人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徐贵脸色苍白,跪在地上口不择言地痛哭流涕:“大人放过我吧!我也是没办法啊!都是他叶家仗势欺人……”
没等他说完,徐贵和曹文海就被拖了出去,他们的叫喊声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