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梦到什么,都告诉我,我们一起承受。”许枫桥抱住他,“别一个人自苦,那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父亲的错。”
无论劫火有多汹涌,我都会带你离开,天罚不应降落在你身上。
“……好。”卢蕤小声回答,肚子又咕噜噜叫了起来,“该吃饭了吧。”
下一刻,他披着衣裳,直直被拦腰抱了起来,袖子耷拉在地上,毯子也垂下来一半,真可谓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我能自己走过去的。”卢蕤松开自己的臂弯,手臂下垂,想从对方胳膊里挣脱。
“乖,为夫愿意。”许枫桥嘴唇轻触他眉心。
就是想抱他,就是想亲他,就是想保护他,真是不讲道理。
卢蕤只好任由处置,被他轻轻放在蒲团上。
一口粥舀在勺子里,贴近了他的嘴唇。
“我能自己吃。”卢蕤无奈,从许枫桥手里抢过勺子,自己捧碗吃了起来。
被人当成一个病人对待,怪难受的。
“你的琴我送去保养了,漠北天太干,需要擦点儿桐油什么的,这几天别弹了。”
卢蕤唔了一声,“可惜了,听说乐曲有安神功效,我本来还想试试看有没有用。”
“琴声能安神?哦,学起来难不难?”
卢蕤放下碗勺,瞠目结舌,“你……你要学琴?那不得我教你。以后再说吧!”
“我能哼给你听,你有谱子么?给我唱一遍,我就能复述。”
卢蕤:“你是想听我唱歌了?”
许枫桥若有所思,眼神飘飞,“哦,都有吧。”
卢蕤:“教你唱也还行,你手劲儿太大,别把丝弦弹断了。”
于是二人又不约而同想起之前那一晚,卢蕤腰上的部分淤青。罪魁祸首双手捂脸还在坏笑,“是嘛,还能更大。”
卢蕤:……
“我不教你了。”卢蕤咬着嘴唇,“你也不许碰琴,知道一根弦多贵吗。洗玉浮珠的配件个个极其珍贵,坏了我修不起。”
“我我我,我修。”许枫桥笑得合不拢嘴,“我辛辛苦苦打下这片江山,就是为了养活媳妇的啊!”
卢蕤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一勺勺往嘴里送饭。
“今晚成不成?”许枫桥闪着星星眼,万分期待,搓着手,还好没长尾巴,不然此刻一定能摇出火星子。
卢蕤喝完粥,擦了擦嘴,刚说了个不字,紧接着还想说“饶了我吧”,下一刻便被许帅狼奔豕突一般的冲击力压倒在地,唇瓣被紧紧堵住。
许枫桥单手支着身子,不容抵抗的吻铺天盖地袭来,卢蕤的嘴被堵得严丝合缝,只能在喉咙间细碎地呜着。这次比以往都要迫切和热烈,一些亲昵接触或者擦唇而过的吻已经喂不饱面前饥渴难耐的野兽了!
“好!你放开我!我同意了!”卢蕤好容易趁许枫桥喘息之机说出一句话,“不是现在,别大白天的就——唔!”
许枫桥可不讲道理,或者说许枫桥就没讲过道理。出兵,他喜欢奇兵,在很多事上都没有约法三章互相谦让的习惯。
“哦,那同意咯,今晚可别耍赖。”说着不轻不重咬了卢蕤嘴角一口。
果然是那日的怨念还在……卢蕤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这人也忒记仇了。
细细想来也确实,许枫桥这驴脾气,很少有人能压着他脖子让他服软。他敢跟燕王叫板,敢不服莫度飞和袁舒啸,要是有点怨气……就让让他吧。
“狼主,牙帐那边,姚都尉派人来了,说有很多事要商量下。”
许枫桥这才餍足地起了身,手指尖划过卢蕤的脸颊,半是玩味半是宠溺,“知道了。”
卢蕤也跟着坐起身,收拾浑身狼狈,赶紧系上扣子,“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