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越多人越多钱越多,这是当权者的私心。
“那你是一个人去?叱罗碧这么快答应你,我总觉得她应该还有后手。”
卢蕤被许枫桥紧紧搂在怀里,“我不怕她,我有你在呢。我们一起回家,你说想让我内附?那我就内附回去,到时候我挣下一座府邸,你就搬来跟我一起住。”
“你那个二进的院子也挺大的……”
“那是凶宅。”许枫桥难得心虚起来,“我怕妨碍你睡觉。”
“你不是睡得挺踏实……”卢蕤忘不了第一次走进那院子的心情。燕王府很大但卢蕤心里没有这种概念毕竟王子皇孙和他云泥之别。
然而许枫桥是他触手可及的人,二进啊,那可是二进的院子,燕王给他住的地方没进啊压根没进……
“不行,你不能睡凶宅。”许枫桥很坚定。
卢蕤呜呼哀哉只能寄希望于许枫桥的回归足以打动朝廷。
以前的胡人内附给的是大单于的称号,现在不同往日,为了汉化,胡人回归就接受汉人统治,给公侯爵,或者像叱罗归沙一样,组织骑兵为大周卖命。
“对了,那叱罗归沙呢?他现在什么个情况?”
“他和我一起去。”许枫桥摊手,“带个累赘。”
“不一定是累赘,叱罗归沙,这人很有趣,你能不能逃脱,关键就在他了。”
“什么意思?”
“叱罗归沙是名义上的狼主,叱罗碧只是代管。为权,她需要麻痹叱罗归沙,为名,她需要你有个儿子,每一步叱罗碧都计划好了,却没算到你和叱罗归沙的不配合。”
许枫桥耸肩一笑,“他太蠢了。”
“叱罗碧致命的一点就在这里。你想一个人去打仗?那我倒是有个计策,让叱罗归沙留下。”卢蕤心生一计,“你就放心大胆往前冲吧。”
这声音撩拨得许枫桥心痒痒的,迫切想要约定一个只有两人才知道的名字。
“你以后,叫我阿桥怎么样?我叫你阿蕤,这名字只有你和我能叫。”
“阿桥……”卢蕤还在品味,唇角就又被覆了上来,这次许枫桥很温柔,轻轻舔舐后,徐徐进入,伴随着卢蕤剧烈的喘息,口舌交织在一起。
许枫桥很不本分,顺着下颌吻他的脖颈以及瘦弱的肩胛骨,在那一处留下一个印迹,枕着他的肩窝,解了自己的衣服扣子,指向锁骨下那颗痣。
卢蕤后仰着的头渐渐低垂下来,见了那颗痣,血液极速流通汇入小腹,鬼使神差地凑近吻了过去。许枫桥按着他的后脑,心满意足。
“阿蕤,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五日后,千里之外的京师。
段闻野刚回到京师,交还旌节后,回到宅院。刚洗完脸换完衣服,席不暇暖,就听仆人禀告有人等待已久。
段闻野坐直了身子,于中堂设座,“竟然是裴顗么?他估计很惦记卢蕤吧。”
话音刚落,仆人便带着一位绯红袍衫的公子入院。绕过影壁,那公子一手垂落在腰胯,一手负在后面,手背和手腕的疤痕若隐若现,腰间革带垂着泡桐花做的承露囊,由内到外散发出一股幽然清香。
段闻野正襟危坐,他仪态向来全备,站起身朝裴顗行礼。裴顗更甚,腰直挺但不僵;俊目流眄,风流却不轻浮;声若金石,莹润铿然。
这是段闻野永远无法具备的、世家子弟的从容。
“侍御,好久不见,这次出使一切可还顺利?”裴顗微微欠身后坐下,他目前是鸿胪寺少卿,负责的也是出使四夷,在这方面正好可以和段闻野讨取经验。
段闻野是个人精,怎会不明白裴顗曲中意?“裴少卿亲自来,倒是我始料未及。这次出使,我见到你的故交了。”
裴顗愕然片刻,旋即又恢复了挂在外人面前的笑意,“他……还好么?”他双手并在身前,丝毫不掩饰当年因为拯救挚友而落下的疮疤。
“他……不太好。”段闻野见到卢蕤的最后一面是在燕王府,往前还看见卢蕤仰天吐血,“听陵霄说,他往漠北去了。”
“他!”裴顗激动难抑,又深呼吸平息情绪,睫毛低垂,“他为什么会去漠北?十八部暗流涌动,那里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