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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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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不上又咋了?考不上你也是最好的小芦苇啊。”许枫桥将小芦苇抱入怀中,对方是没有重量的,轻飘飘羽毛一般。

“我……”小芦苇受宠若惊,许枫桥又道:“你还记得你刻下的那片枫叶吗?”

小芦苇在脑海里搜索着这段记忆,很遗憾,那次萍水相逢,匆匆一别,并没在他心里留下太多。片刻后,他才终于想起来,那片“枫叶”是什么意思。

“你随手一刻的枫叶,那个孩子记了很久,从没忘记——还好他没忘啊。”

许枫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留着那柄桃木剑,过往风云变幻的岁月里,他有更多利剑,甚至将古雪刀握在手中,最一开始的那柄木剑平平无奇,早就该扔掉了。

可他就是不想。

那个小孩精心雕刻的背影和现在重叠。许枫桥知道卢蕤的成长不只是为了遇见谁或成就一段佳话,卢蕤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且异想天开。

所以那个孩子把自己埋进书里,用心学习书法,一笔一画离当世主考官最爱的风格愈发靠近,又琢磨文艺,无懈可击。

可是……他真的不想再次遇见我吗?

紧接着,各种不可言状的幻想竟然在脑海里上演——许枫桥本以为,能通过睡一觉来摆脱药效,谁知睡觉也不顶用,梦里的场景反而更加大胆了。

是卢蕤在病床上解了里衣的那一幕,白皙细长的手腕,紧实精瘦的上身,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美。

犹如暗夜里的白釉,不过那触目惊心的瘢痕是白璧上的瑕疵。此刻,许枫桥正俯下身抚摸“小桥”的绒毛,不经意露出了自己的肩窝和锁骨,以及那颗痣。

许枫桥垂下眼睫,卢蕤湛绿色眼眸里,映出他膂力过人的身躯和修长脖颈,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东西。霎那间,卢蕤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拽他靠近,一个趔趄,他趴在了卢蕤的身上!

这时仅有的理智让他双手撑着卢蕤身后的土墙,心脏咚咚狂跳,撞击着耳膜,血液和冲动流遍四肢百骸,要将存留不多的理智尽数吞噬,要将他们两个人拉入更加狂野的深渊。

“你……”许枫桥还没说话,卢蕤的嘴唇就覆了上来,紧接着,对方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湿热的水汽挥之不去,密匝匝的睫羽上下扑闪。许枫桥瞳孔骤缩,这这这……这是在干什么!

绵柔的吻是如此漫长,他们从未如此接近彼此,明知是梦,触感和悸动却是真实的。许枫桥不知不觉,抱住了卢蕤的腰,一条腿跨过卢蕤的下半身,另一只手仍旧撑着墙壁保持稳定。

过了一会儿,卢蕤好像是累了,靠后枕着软垫,远离纠缠,又恢复了以往忧郁的瞳孔,“对不起,不该这样的。”

“亲都亲了说啥不该……”许枫桥想起自己讨厌文人有一点就是因为,很多文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嘛,如果是卢蕤的话,怎样都可以。

他的胸膛很炙热,不由分说向前一倾,将卢蕤罩在他的阴影里,紧接着抬起卢蕤下巴,居高临下又是一吻。

他不排斥卢蕤,卢蕤也不排斥他。在为他造设的春.梦陷阱里,没有纷繁的衣香鬓影,也没有红粉佳人,只有低矮逼仄的房间,和卢蕤。

也许我已经对他有了好感,但自己还没意识到。

许枫桥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在他眼里天地阴阳应该相配才是,两个男人,不应该,无论如何都不应该。

然而发生在自己身上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他眷恋那片芦苇滩——任何金碧辉煌的高阁绣户都未能让他驻足,唯独清风吹拂寂寥无声的芦苇滩,让他无法自拔,深陷其中。

“许帅!”虚空中传来声音,“信来了。”

许枫桥乍然从梦里醒来,脸烫得吓人,更是出了一身虚汗,把里衣黏在身上,额前的碎发也湿得一绺一绺。

厉白杨掀帘而入,环顾四周,乱糟糟一片,倒落的酒壶,狼藉杯盘,残羹冷炙,和快燃尽的炭,床上倒是有个蠕动的鼓包,难不成许枫桥……

许帅不干净了!厉白杨一把扯开裹着许枫桥的毛毯子,“好啊许帅,我还没回来你就失……”

还好还好!只有许枫桥一个人!厉白杨转怒为喜,“那位给你的信!”

许枫桥缓解了好一会儿,脸颊酡红,有气无力地伸手,目光所至,是厉白杨难以言说的苦瓜脸,“我是不是打扰许帅好事了?要不您继续,待会儿再看?”

“废什么话!”许枫桥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拽过白纸,“天冷,我裹成个粽子倒是暖和,你想哪儿去了。”

许枫桥急忙拆开封好的信,里面只有两个字: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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