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500块,只是为了她在凡间得以更好地修行,更好地为民除害。
五十来岁的大师最后端出一碗符水……
不知成分,不知后果……
还要眼看着章其华喝下肚。
章其华翻了个白眼,在即将西辞北城远郊的当口,从裤子背后掏出了警官证。
“是普通的水么?”
“……就是白开水加了点儿盐,警官……”
章其华点点头,瞥了眼登时在身侧乖巧入坐的大师。
“500块。”
“诶诶,好。”
大师忙掏出刚捂热乎的500块大洋,双手还给章其华。
章其华收下500块,
“给人图个安慰可以,坑蒙拐骗不能做,知道么!”
“那肯定啊警官!我从来不做坑蒙拐骗的事!再说……我确实会看面相和手相,不然这名声也打不出去啊。”
“别收那么贵,你不是做好事么?”
“诶诶,好的,警官。”
“叫外面的人进来。”
……
……
秦俊哪里知道,自己难得大方一回的花销转个头就进了章其华的口袋。
不过章其华倒也没独吞这500大洋,转头就替秦俊捐进了望风小队的公共开支。
只不过,这事他至今不知情。
……
……
在经历了第一回的发烧风云后,后面章其华就学会了走读式住院。
住院部的床位仅用在挂点滴期间,打完针,挂完水,章其华就会回家,或者回单位做些轻松的事。
因此童念初没打算将家里的多少东西搬来,也就拿了些必备的东西,家里的床单和毛毯。
家里的枕头是不能带的。
那是章其华洁癖发作的禁区,是不允许在家以外的地方出现的,仿佛家在哪里,枕头就在哪儿。
而外面的枕头,她又是用不惯的。
用章其华的话来说,没有家里的味道。
童念初将家里的床单罩在病床自带的枕头上,两者都用夹子夹在床头。
她调高了床头,
“闭眼。”
倚在床头的人明显不太听她指挥,今天没有秦俊乖巧。
章其华撑着自己有些发烫的眼睛,弱弱地看着童念初。
童念初看出了那双眼睛故意装可怜的意思……
呵,哪儿还像平时在单位、在刑侦1队的样子?
童念初抬手,手心覆上那双差点儿令自己心软的眼睛,
“不许装可怜~”
“我哪儿有啊,念初~”
章其华握着童念初的手腕,唇角弯起淡淡的弧度,
“我可以从你的指缝里看到~”
童念初轻叹一声,放弃了。
她点了点章其华的眉心,故意凶道,
“你今天不听话。”
章其华折腾着让出了半张床位。
她拍了拍自己身侧,
“上来?”
童念初瞥了眼正在打点滴的滴管,又摸了摸章其华的手背,有些凉,
“算了。”
她拖了下椅子,离病床更近一些。
两只手都握着章其华搭在床边的右手,小心地避开手背上的针头和胶布区域,双手手心覆盖住,章其华的手背很快就暖起来了。
章其华眯了眯眼睛,笑意在软糯的眼睛里突闪。
……
……
一医院住院部的最后一栋,还是老院区时期遗留下来的住院楼。
双层楼,装修朴实。
病房的门还是老式的那种,木门上头有块玻璃,便于医护人员在走廊查看病房内的情况。
点滴袋才下四分之一,木门的玻璃上就出现了一个脑袋,一只狗脑袋。
大晚上的,望风忽然出现在病房的……门上……
饶是章其华和童念初也无法泰然自若。
“你神经病啊秦俊!”
童念初今天第二次揍了秦俊。
这人当真欠揍!
秦俊却是指着陈枫,面露无辜,
“是老陈抱的望风,又不是我。”
“想也知道是你提议的。”
童念初也没放过陈枫,十分不客气地横了他一眼。
坐在床尾的沈梦君瞧了瞧正倚在床头的章其华,忍不住跟老妈子似的感慨,
“嗨呀,我们家华华每年总有那么几天看起来特别好欺负……跟个小孩样的。”
章其华“呵”一声轻笑,
“谢谢你夸我长得年轻。”
“你本来就年轻。”
“没跟明粒说吧?”
“没呢。”
“嗯,让他们安心在郊区玩两天。”
……
……
比之那俩进到病房就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人,望风和它的主子就乖巧多了。
德牧犬凑近章其华的床侧、童念初的脚边,只坐着呜呜。
一边呜呜,一边望了望章其华扎着针的手,总感觉它眼睛里流露的才是真实的心疼,不像那俩。
童念初待望风倒是一贯温柔,
“望风,你好乖啊~”
……
……
凌晨5点多,5人1狗挤进一台车回家。
望风被发配到了后备箱,否则后座的人就挤不下了。
“都怪你,非要大晚上把它从训犬室里带出来!这下好了吧,我们大帅哥望风什么时候坐过后备箱?”
“那不然你去。”
“你怎么不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