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入侵到太平洋浮标内部了?”洛西亚问宾加,这么快?这种事情怎么不叫她。
“啊,因为你这家伙腹部受伤了,不太适合水战吧”,是谁上次脑子一热,跟琴酒干了一架,结果还受伤了。
手机突然没了声音,宾加试探的问,“摩西摩西…?”,看了一眼熄屏的手机,宾加发现她把电话挂了,遂肆无忌惮的嘲笑她。
洛西亚脸色一黑,你这家伙。
“哇——一等奖竟然是观鲸”,
“一定要抽中!”
……
洛西亚一进闹哄哄的酒店就直奔芙纱绘的专卖店,
二话不说,马上领了限量胸针购买资格卷,一回头,差点撞到了后面的灰原,“啊,不好意思,灰原”。
灰原打了个哈欠,“你也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吗?”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火急火燎的灰原道了别,“灰原再见,”一闪身她就出了酒店门,她急着去抢购胸针啊。
没有细想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导购员给灰原拿了最后一张卷,
灰原踮起脚尖,有点撒娇的意思,“谢谢~”,她总算有点习惯身为小孩子的身份了。
“真的没有了吗?”,“我专程坐了一个小时新干线来的”,“老奶奶”遗憾地说。
导购员,“真的很遗憾,本商品数量有限”。
“老奶奶”叹了口气,“好吧”,伤心正与转身离开,
“等一下”,灰原双手把票递给了她,“这个给你”,
老奶奶摆摆手,推辞,“不用啦”。
“其实我没有细看,这个对于我来说价格太贵了”,就当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吧。
于是“老奶奶”这才心安理得的道谢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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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内的镜子前赫然站着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
一见她回来,“男人”就凑了上去,“莎朗~你竟然真的买到了~”,声音却是娇滴滴的御姐音,甚至还带了点孩子气的意味。
“老奶奶”伸手一撕脸上的面具,妖娆的容颜露出来,“阿拉,有希子……”,好变扭啊,男人的脸,御姐的声音。
有希子有些惆怅,“莎朗,真的要用这样的方法把小洛逼走吗?”
正在给自己打理妆容的莎朗手中一顿,“我应该阻止她误入歧途才对”,
“你怎么知道小洛一定会来?”
“阿拉,你不懂”,因为只要是自己提过一嘴的事情那只小笨狗就一定会放在心上。
她敢肯定,哪怕上次被她伤得那么惨,小笨狗依然会屁颠屁颠的跑来这里给她买芙莎绘的限量新品。
只是因为她知道她喜欢芙莎绘。
贝尔摩德掏出手机,眼线给自己发的信息,阿洛正在朝这里靠近。
洛西亚买到了芙纱绘的胸针,等她回东京把这个送给克里丝,她一定会喜欢的。
下次见面的话,就可以送给她。
满心欢喜的把包装盒收进自己的怀里,
说着,又安慰自己一遍,克里丝一定会喜欢的!
电梯门打开,
却看到了克里丝和一个男人在酒店的走廊拥吻,男人的手不太安分,一下有一下的抚摸着克里丝的臀。
她的目光变得狠厉,双手握拳,像一头下一秒就会把人撕碎的恶狼。
左手伸进皮夹克的内层,刚想掏出手枪一枪崩了男人的头。
克里丝却看向她,眼里满含着警告的意味。
她刚刚碰到手枪的手指想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因为克里丝的一个眼神一下子又蜷缩起来。
她不爱你,赤裸裸的事实就这样摆在自己面前,女人脖子上的吻痕尤为刺眼。
她哀求的看着克里丝,心里呐喊,不,克里丝,不要这样对我。
倘若此时克里丝突然上前,笑眯眯的跟她说,“骗你的,小傻瓜”,她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那她心甘情愿的被她骗。
她失望的看着克里丝,但那个女人却依旧不为所动,与“男人”吻得火热。
最后她竟然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把克里丝推进了房间,就像她当初推倒她一样。
甚至“男人”在关上门的刹那还对她抛来了挑衅的眼神。
她以为她会发疯,会杀人,但现在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他们的门外,听着房内的一声声娇喘和呻吟。
她的双脚如同注了铅一般沉重,定在了这里,一动也不能动。
她的五感本来就比较敏感,房内的清晰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她再也不能说服自己了。
终于,她跑了,不愿承认克里丝不爱她。
无法忽视胸腔的疼痛,心跳都熄了下来。
几近窒息,眼眶在一瞬之间泛酸,在冰冷的雨水中,她掐进掌心,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心潮不那样激荡。
没想到她和克里丝的再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光景。
看了一眼手中被捏扁了的胸针盒,
使尽全身力气,忽地将它扔进了海里,扑通一声,消失的不只是盒子,还有她情绪失控的哭声,
“洛西亚你简直就像一个笑话,没人爱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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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杂着海风和雨水的味道,洛西亚浑浑噩噩地走回了组织的安全屋。
她开的房间在那家酒店里,但是她不敢回那家酒店,因为克里丝和那个男人也住那家酒店。
随手叼起一根烟,犹豫了一会。
点燃的香烟即将熄灭,火星在她的脸上忽明忽灭,空气里弥漫起熟悉的味道,算了,还是抽一口吧,她想。
小心翼翼的把香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烟草呛进肺里,风刀划过喉咙,熏得她直掉眼泪。
指尖烧人的灼热感,吓得她慌忙地掐灭了手里香烟。这下连房间里唯一的光也被熄灭了。
莫名的让她想起了第一次喝烧酒的感觉,那是她前世的记忆。
她才来这个世界二十年,已经觉得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她记得那是小时候的雨巷,夜幕即将降临,细雨绵密,冰冷的雨水从屋檐落下浇在她的头上,模糊了视线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彼时的她想,或许,就这样死了也挺好,不被爱的人活该死在冷雨夜。
街角有流浪的醉汉,眼神赤裸裸的盯着她,她的神绪瞬间清醒,“呕…”,她生理不适的吐了出来。
已经没有什么能比无助的小女孩在昏暗的小巷里遇见光着膀子的流浪汉更可怕的事情了。
她惊恐的看着他们,或许是淋了太久雨,双脚变得绵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