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杰,你是要当抛夫弃子的渣男吗?”五条悟再次搂住正在用餐的夏油觉,被翻了个白眼。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和夏油觉那两张极为相似的脸,不由自主地放大对比。他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五条悟可怜巴巴地抱着孩子,被心如铁石的他抛弃在冰天雪地里的小人。夏油杰脑瓜子嗡嗡的,被眼前和脑中的画面刺激到了,一下子脱口而出:
“你不是说我们都是处男吗,怎么会有孩子?”
“所以不是处男就可以有孩子吗?杰要生二胎?”
夏油杰禁锢住五条悟的脑袋使劲摇晃,面红耳赤。五条悟挥舞着手脚大喊大叫“谋杀亲夫啦”,但嘴角压都压不住。夏油觉坐在旁边默默吃饭。
莫名和谐的一家三口呢。
……
“哇哦……”米格尔小声惊呼,“到底谁是七岁小孩啊?”
拉鲁不知道在感慨什么:“小杰真是个好男人啊……”
菅田真奈美正在偷偷拍照,祢木利久和椎名麻衣则有些担忧地关注“战况”。
菜菜子和美美子到这里已经算是看明白,那个白毛男仗着有夏油大人护着,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她们一言不发,怒目而视,恨不得目光能杀人。
而一通拉扯后,夏油杰终于放弃了说服五条悟好好说话,毫无生气地坐在夏油觉的另一边,味同嚼蜡。
但与此同时,他也不禁想,悟既然这么说,难道小觉真的是他们的孩子?夏油杰的目光渐渐停滞在五条悟茂盛的头发上,开始思考何时去做一个亲子鉴定。
五条悟打了个喷嚏,嘴角的笑容缓缓加深。嘻嘻。
***
此刻,一处不太显眼的办公楼,总监部两位高层、夜蛾正道以及五条家长老环桌而坐。
“夜蛾,你们高专是要勾结诅咒师吗?”
夜蛾正道双手交叉,并不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山羊胡高层将照片甩到夜蛾正道面前,厉声质问:“这就是证据!况且五条悟现在失联,是想直接叛逃吗!”
“嘭!”
夜蛾正道双手锤在桌面上,巨大的实木方桌震动着。他直直盯着面前不依不挠的高层:“你们也知道悟不会叛逃,就不要借机生事了。”
五条家此次负责出面的三长老面容冷酷,如刀般的目光狠狠扎在山羊胡高层身上。他不急不缓地沉声道:“渡边将贵,不要忘记你是怎么登上如今的位置的。”
山羊胡高层——渡边将贵一怔。作为唯一一个非家系出生的咒术师,他能坐上如今的位置,当然少不了各个咒术世家的支持。他日常扮红脸,一副冲动易怒的模样,大部分也是演出来的,就是为了配合其他高层施压。渡边将贵可以说是高层里的万金油,看似谁都得罪,实则谁的忙都可以帮,是众世家的棋子。
这些支持渡边将贵的家族里,自然也有五条家。今天这次问责,只是表面功夫,为了让夜蛾正道为首的东京高专成员更加驯服,最好能乖乖充当高层和世家的打手。五条家也肯定心知肚明。所以即便他们会为了家主五条悟的尊严而发怒拍桌都不算什么,大家都知道这是场面戏。但警告渡边将贵的出身,显然就是在掀桌了。
渡边将贵惊疑不定。五条家这是想干什么?尽管因为五条家上下都对五条悟马首是瞻,听从五条悟的命令成为了咒术界的改革派,维护普通咒术师的利益,但平时的争权夺利五条悟没精力管,五条家就还是遵循世家规则的。怎么会,现在因为虚无缥缈的勾结盘星教,而掀桌?
五条家三长老五条弘宣告:“家主大人昨晚回了五条家,之后会留在家族修养一段时间。总监部就别再来打扰我们家主大人了。至于高专——”五条弘看向夜蛾正道,“家主大人之后会联系你们。”
然后五条弘就甩袖而去。
“这……”渡边将贵本来似演非演的怒火和面临变故的惊疑融合,看起来滑稽可笑。他看向另一个总监部高层。
这个高层是加茂家的旁支与小家族之子,名为岛谷佑树,正是之前在五条悟威压下攻击山羊胡使他冷静的那个加茂血脉。他白面无须,面容和善,见状笑了笑:“既然五条家这么说,那就不用管五条悟了。但是夜蛾,你作为东京高专的校长,可得好好解释为什么高专的学生会和诅咒师混在一起。”
岛谷佑树将矛头对准了夜蛾正道。
渡边将贵眼睛一亮,继续做出他熟悉的怒容,继续逼问夜蛾正道。没错,五条家有资本掀桌,但东京高专可不敢这么不给总监部面子。
夜蛾正道心里暗骂五条家,并打起精神应付渡边将贵。
***
“三长老。”
等候在门口的五条家年轻人恭敬低头:“不用管东京高专吗?”
五条弘脚步未停,不甚在意:“夜蛾正道要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也当不上校长了。”
等坐上车后,年轻人布下隔绝观察的帐,汇报:“‘启’已经观察到家主目前确实在盘星教。五组‘灯’在小少爷常去的位置隐藏待命。”
“很好。保护好小少爷,有机会得到对方的头发或血液,我们再次查验。”
年轻人低头应是。不过片刻后,他有些犹豫地问出自己的疑惑:“父亲,家主夫人,真的会是,那个人吗?”
五条弘冷冷地看了一眼儿子,半点不像一个父亲。他警告道:“家主的事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看着战战兢兢的儿子。五条弘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家主大人这么多年除了夏油杰根本没有亲密对象啊!倒不如说,只有夏油杰真正走进了五条家的六眼神子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