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动作一顿,不解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南栀。
月光照在清丽的脸庞,苍白的脸上浮现不寻常的红,她虚弱地伏在床上。
怎么瞧着越发虚弱了?
玉姝默默收手,问:“怎么了?”
南栀伏在床上脸色几经变化,但微红的脸仍旧不变,她欲言又止:“这法器……还是算了。”
玉姝:“为何?”
南栀抿唇,不忍直视那法器。
她缓了口气,婉言说:“少城主,你可有亲身试过这法器?”
玉姝答得诚恳:“并无。”
南栀心情微妙,她古怪地扫了一眼玉姝,提出建议:“要不然,您尝试一回?”试试这感官不由人的法器究竟有多恐怖。
玉姝微愣,下意识看向法器。
她不是很懂,明是缓解腹痛的法器,南栀为何要避如蛇蝎?
作为身体力行的虎族,玉姝很快同意。
所以——
红烛摇曳之下,南栀微妙地看向坐于床沿之人,缓缓探手……
“嗡嗡嗡。”
“嗯……”娇吟溢出,玉姝忽而垂眸,红着脸指尖攥紧身下的被褥。
“南栀……”
南栀:“嗯?”
玉姝身子娇颤,强忍那股来自于法器的微妙触感,她咬紧牙关:“快、停下……”
南栀默默收手,抖了抖震得发麻的手。
“少城主,如何?”
这样恐怖的利器,自身试过还敢拿出来折腾人吗?
没错,经过法器折腾后,南栀这才意识到——意识到,这位少城主从始至终都异常恶劣与小心眼。
惑乱心性的笛子、莫名其妙的膳食、感官不由人的法器,皆是想让她出丑罢了。
不过南栀并不明白,这位恶劣记仇的少城主为何愿意去自讨苦吃。
还有——
少城主的脸色怎么这般红?
艳若桃李,杏眸蒙着水光,一脸柔弱地轻轻喘息着。
实在是太……无法形容。
南栀默默抿唇,一息、两息,开口询问:“少城主?”
没反应。
南栀伸出五指在“石雕”身前晃晃,再次询问:“如何?”
石雕玉姝猛地起身,她深吸两口气,怒嗔南栀一眼。
“……”南栀不语,心情被嗔得很微妙。
玉姝脸上的薄红晕染开来,甚至连耳垂都沾染些许。她一把夺过南栀手中的法器,目光灼灼、色厉内荏:“不如何,法器还需要改改!”
“……”
南栀默默闭嘴,若有所思地盯着玉姝狼狈离开的身影。
古怪,真是古怪。
玉临城的这位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经过玉姝的打岔,那膳食的荼毒倒是消散了许多。
这时,隔壁的院子传来的不小的动静。
南栀再次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过还是没思出什么,才站了一会儿便重回床榻。
她静静地望着床帏发呆、入睡。
眼睛一闭一睁,一夜过去。
今日玉姝未曾出现、也未通知启程,南栀便在古原城随处逛着。
眼睛一闭一睁,又一夜过去。
今日玉姝仍是未曾出现,南栀开始在古原城周边逛着。
之后的日子便是——玉姝一直未出现,但南栀却逛不住了。
她做了回不速之客,踏入玉姝的院中。
彼时,玉姝正在院中。
院中井然有序地摆放着各种材料,玉姝静静地伫立在炉鼎前。
微风勾动灵火,玉姝手作结印,再次将炉鼎中的火焰掌控。
就这样周而复始,南栀看了半晌。
半晌后,炉鼎开了。
周遭的灵力疯狂涌动,一抹淡淡的青烟从炉鼎中钻出。
法器炼成。
南栀静静观望——
只见玉姝抬手,从中拿出……
南栀嘴角抽搐,法器正是不久前的那不可言说之物。
莫名地,她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而玉姝带着那不好的回忆转过身,轻声唤道:“南栀。”
这人怎么晓得她身处院中?
“过来试试。”
“……”
南栀默默后退,视“不可言说”为洪水猛兽。
“南栀。”
那位少城主又唤了一声。
南栀停止后退,扬起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少城主,我去街边拉人过来试可好?”
“这可不行。”玉姝无情拒绝,拿着“不可言说”缓缓走向南栀,“若是旁人,这法器便无意义了。”
“……”
望着那不堪入目的、带着不好回忆的“不可言说”,南栀笑容凝固。
她心知肚明玉姝又想骗她去折腾,所以她再次后退两步,以至于背部不安地抵至墙角。
“你不想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