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钟的分针指针转了半圈,紧闭的大门依然没人打开。
此时琴酒的最后一根烟也已经烧到底,他的目光转向伏特加,后者立刻了然,给那位尚未赴约的人打去电话。
来来回回电话响了约么五分钟,对方挂掉了电话。
琴酒:“......”
伏特加冷汗已经冒出来了。
诸星大,以及刚刚得到代号不久的苏格兰和波本,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那个宛若千斤重的手机上。对面不知道是哪个代号成员,显然鸽掉了这场琴酒牵头的聚会。
“大哥.......她可能......刚过来比较忙......”
琴酒把烟头丢进烟灰缸,屈尊亲自将电话打过去。
这次铃声响了几十秒被接通。
对面的声音沙哑的吓人:“有事?”
“你人呢?”琴酒的声音有些森冷。“老地方,赶紧滚过来。”
对面沉静了几秒。那人问:“你是不是没看邮箱。”
伏特加条件发射的打开琴酒的邮箱账户,上面最近的消息来自五小时前,仅有两个字“没空”,连标点符号都没打的那种。
“行,现在你看到信息了?我挂了。有什么事等我明天睡醒再说。”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说着便要挂了电话。
琴酒又打过去,对面秒接,声音带着怨气:“到底什么事?组织炸了?账目泄露了?你琴酒要死了?”
琴酒听到最后眉头不自觉的抽了一下。
“不想死就管好你的嘴。”他冷冷地说,“让你带几个新人,过来碰个面......”
“.......”对面没再说话,电话里传来对面沉重的呼吸声。
半晌,那人深吸了一口气,炸裂耳膜的怒吼从手机听筒大炮一样轰出来,电话对面的女人破口大骂:“琴酒你他妈有病吧!?你丫知道我他妈忙到几点吗?!凌晨三点半不睡觉见个屁的面见咋地要见你太奶啊?!你他妈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白天睡觉夜里蹦迪一觉睡到下午三点还不用打卡?!我他妈下飞机就连轴转了三天啊!我他妈四十六的个小时没合眼啊!我他妈明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啊!屁大点事催催催催魂呢你!”
琴酒,黑衣组织top killer,被人隔着电话痛骂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琴酒能忍吗?琴酒不能。
琴酒暴怒:“白兰地,还没活够就闭嘴!”
“我是活够了草你妈的,有本事你他妈现在就过来把我枪毙了我算你琴酒是条好汉!我倒要看看你把我毙了谁他妈接你的破烂摊子管那一手的烂账天天跟你屁股后面批钱!做不到该哪哪去!老娘人头就在这你他妈有本事就来拿你再敢打一个老娘不干了!滚!!”
对面“啪”的挂断了电话。琴酒“啪”地捏碎了手机。
刚。
真,他妈,刚。
如果不是此情此景不对波本都想给对面那位代号白兰地的女士鼓掌。活久见了,这辈子没见过琴酒这么被人指着鼻子骂。
琴酒什么心情波本不知道,但波本自己是挺爽的。
琴酒的关节发出恐怖的响声,手指落在腰后的□□上反复摩擦,猛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伏特加手一抖连忙扑过去:“大哥!冷静啊!”
三个新人也都坐直了身体,衡量着琴酒是不是真的气疯了准备现在就杀过去拿白兰地的项上人头。
空气僵持之时,伏特加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亮起的屏幕上“Brandy”格外的显眼。
伏特加都快哭了,大姐知道您不畏强权!他畏啊!你现在再拱一把火大哥真的杀过去了他拦不住啊!
“接。”琴酒牙缝里挤出来几个音节。
“伏特加。”对面的呼吸有些急促,本来就沙哑的嗓音现在几乎要说不出来话,“我现在感觉呼吸困难心跳加速挂了急诊正在路上去医院的路上,你们让人直接到xx医院来。”
话没说几句,白兰地急促的呼吸就让她不得已继续交代情况,最后的声音是她调节性地做深呼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