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道：“你是什么，你是猪，你是大便。”

他给气笑了，质问她：“我不是你的乖儿子吗？现在就变得这么一文不值了？”

“你想什么呢，一头猪要两千多块钱，大便一百克可以卖到三百元，都很值钱的好不好，你可千万不要看不起自己！”

“……”陈懿眉毛都要被火气烧掉了，他咬牙切齿，“亦涵，我真是欠了你的。”

然后就直接将电话挂了。

约会的事便这样不了了之。

*

第二天中午，亦涵去了店里和父母一起吃饭，听闻她下午要和佰鸹聚会，一爹一娘脸色都不太好看。

陈美：“还以为你收拾得漂漂亮亮出门，是有男孩子约你，结果还是跟女同学一起，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开点儿窍！”

亦涵这可不认同：“我收拾得漂漂亮亮出门，是为了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更好，并不一定是要为了跟男的约会才这样。”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有理。”陈美也不跟她扯别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要求，“我也是担心你的情感状况，别看你现在年轻对这些不感兴趣、不当回事，等到了28、9，没人愿意给你介绍对象了，你就知道着急了。”

亦涵根本不上套：“可我现在正年轻啊，为什么要考虑以后的事呢？我身边好多人都不谈恋爱，单身自由。”

“呵，你就跟她们学吧，等你幡然醒悟的时候，才发现大家都在骗你。”

“骗我什么？”

“骗你单身好啊，结果他们背着你都谈恋爱了，结婚生子了，家庭美满了，只有你还一直在原地踏步，你信不信？”

亦涵懒得跟她掰扯了，她在心里蛐蛐：妈，你信不信我嘴上嚷嚷着单身万岁，其实正在跟人玩暧昧？其实我才是骗子。

为了不继续在父母面前讨嫌，亦涵吃完饭就夺门而出，直奔按摩场所排队去了。

佰鸹来的时候，正好轮到服务生叫她们的号，进了按摩房，佰鸹一躺上床，就开始喊累。

亦涵见她一脸愁容，便问：“怎么了这是？”

佰鸹痛呼：“涵涵，你都不知道我最近都经历了什么！我被人盯上了！我要完了！”

“什么？”亦涵瞪圆眼，“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报警了吗？”

“也不至于到报警的程度吧，就……怎么说呢，准确说这一切还只是我的猜测……”

佰鸹一边享受着按摩服务，一边将她的事情娓娓道来。

佰鸹大学考去了北京，学的是经济学专业，她的校园生活并不枯燥，参加社团、交友、谈恋爱，一个不误。

她还有一个万年不变的爱好，那就是写同人小说，所以闲暇之余，就会写点东西发到校园贴吧上，偶尔还能有那么几个读者追着她加更。

她大三那年，入学的新生中出了一个大帅哥，那人很快就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她当时写了一篇泥塑他的同人文，在校园贴吧里小有名气，她为此沾沾自喜。

谁曾想，那帖子被他同学舞到了正主面前，正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她从教室叫了出去。

然后他举着手机，用特别好听的声音念她原文，让她恨不得脚趾扣穿地表，去当地心人。

念完其中最劲爆的一段后，他先是点评，再是自辩，然后是劝慰，最后才是警告。

警告她以后不准再泥塑他。

丢大脸啊。

她一回去就将那篇帖子删掉，从此见着他就绕道走。

后来大四她在北京实习了大半年，邻近毕业却在公司遇到了那位学弟，她为了躲他，再加上本来也不想再待在外地了，于是就辞职回c市考公了。

现在佰鸹在C市某个新区的税务局上班，转眼她已经快毕业两年了，没想到那小子还挺记仇，直接从北京追到了C市，要她等着。

亦涵听到这里，表情却是越来越古怪：“你怎么肯定他是记仇，不是想追你？”

“……我谢谢你啊。”佰鸹捂住自己的胳膊，深深地打了个寒颤，“你都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大学的时候就那样了，表面上挺严肃一个人，背地里却给我发那种视频……我跟我周围的同学讲，她们还都不信。”

？

亦涵问：“哪种视频？”

旁边给她俩按摩的大姐，也同时竖起耳朵听。

佰鸹脸一红：“哎呀，就那种啊，教学视频。”

啊，什么教学？这是可以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