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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高中的时候陈懿可威风了,长得帅,成绩也不差,重点是家里有钱,总是走在时尚的前沿,班上最开始就是因为他喜欢穿那几个牌子的运动鞋,大家看他穿着好看才跟风的;班上用水果机的,他是第一个,有次上课玩手机被老师没收了,第二天就看见他拿了个新的来;
“还有啊,他人特别好,特别大方,经常出钱请大家吃零食喝饮料。可能是他父母比较忙,没时间管他吧,就让他读住校,当时我们班就三个住校生,其余全是走读。他也是可怜哈哈哈,学校食堂的饭菜是出了名的难吃,于是他每天早上都让同学轮流帮他带外面的早餐,每次都是提前给同学一张二十,买完东西剩余的钱他都不要,特别豪爽;
“还有,我记得班上有个女生家里亲人患白血病,学校组织大家捐款,有的人捐五十,有的一百,再慷慨的也就三百,而他我记得好像是全校捐得最多的,一下子捐了一万块,我的天,从高中开始就显示出了我们彼此的差距有多大。”
……
提起陈懿,佰鸹的话阀就关不住了:“他真的算得上是我们学校那时的风云人物吧,太有个性了,还公然跟校长提过意见,说食堂的饭菜跟猪食一样,要知道食堂可是校长的老婆承包的,可想而知校长当时的脸色有多不好哈哈哈……”
实在讲得太多了,佰鸹终于停了下来,发出了疑问:“说这么多,其实我最好奇的还是,你说这么优秀又大方的人,怎么就跟你老死不相往来了呢?对你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亦涵当然是逃避了这个问题,她说,“唉,我也不知道。”
其实她知道,而且深刻地知道,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矛盾虽然是他引起的,但冷战是她发起的,这么多年不联系,也都是她的选择。
只是,对于刚刚他接到她电话后的漠然,还是让她有点难受,原来一直耿耿于怀的是她,而他,却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晚上吃完饭,佰鸹跟着进了亦涵的卧室,求着要翻看亦涵的高中相册,她知道亦涵是个很念旧的人,高中时无论是用手机还是相机拍到的照片,都会定期打印出来,因为亦涵家里就是开相馆的,所以打印照片这种事还是很方便的。
“真怀念高中的那段日子啊,到了大学后,根本不像那时候那样全班同学都那么亲密团结,一个班的人除了大课的时候一起上课,平常都不联系,结识的人,也不再像我们那时候班上的同学那样大方又善良。”
佰鸹边感叹边翻着相册,翻到高中毕业照的时候,再次有感而发,“记得我大学毕业的时候,班上来参加毕业典礼的人几乎典礼一结束就赶紧溜了,因为还有工作或者其他事情比较重要,连聚会都没有人提起,而再看看我们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我记得大家为了有一段美好的毕业回忆,还积极讨论要集体穿什么班服,做什么手势,举办什么活动。”
亦涵也想起来了,笑着回忆,“所以我们最后集体穿着民国时期的学生装拍的毕业照。”
说着她伸手将相册翻到了后面几页,那里全是拍毕业照的时候,她为其他同学拍的闲照。
两个人翻着那些照片,叹息道——那时候的我们,真年轻,真好看。
“啊,差点忘了我们班班长了,那时候除了几个已经名花有主的,其余女生应该都喜欢过他吧!”佰鸹好不容易看到了班长的照片,兴奋得又开始回忆了。
“其实要说好看,他也没陈懿长得好看诶,但是他怎么说呢,气质很干净,成绩也特别好,那时候我们不都是那样么,喜欢成绩好又温柔的男生,而班长就是那种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