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為了方便交談,打刀少年也告訴過對方自己的名字。
男人聽聞陷入深思,半晌才又道:「你說你是在『審神者』手中喚醒的刀劍男士!?但是,身為『打刀』卻沒有過去記憶的你,被賦予了『謎月』這個名字……。」
男子靠著神樹,低頭望向他。
謎月躺在花叢中閉目養神,被這一問才勉強抬起頭道:「這個問題……有什麼難理解?」
究竟是不相信他是把刀?還是不相信有人能喚出刀劍靈魂?又或者是不相信他沒有記憶?
「這實在是讓人大開眼界啊!」此人拍手讚嘆同時,忽然認真反問起:「難道你……從沒有想過要調查自己的來歷?」
這真的是思考迴路相當跳躍式啊!
跟這個人交談總會讓打刀少年感到疲憊不已,他深深嘆口氣,別過視線說道:「『他』說過會替我調查……。」
即使不用明說,雙方都知道所謂的「他」是指審神者。
「既然如此,這一臉惆悵又是從何而來?」
「……。」
黑髮男子仿佛看穿他一瞬間的心灰意冷,每每跟這個人交談總是會被看穿心思。
謎月悶悶不樂,他一直看破不說破,自從半年前得知「平安時代」與「五条國永」這兩個關鍵秘密後,就一直期盼真相水落石出,明明離事實這麼接近,卻礙於審神者一直未啟口。
拖了近半年,下星期就要到約定之日,就不知是否真能從主人口中得到一個交代。
過往的自己究竟是一把什麼樣子的刀劍?
為什麼降臨於本丸後就什麼都不記得?
這些都是謎月想弄明白之事。
「雖然我已經知道……。」謎月誠實道出:「卻沒能親眼見到。」
落寞感隨之襲來,對於審神者多少產生了不少情緒,他一心想解開秘密,想看看在平安時代的自己是如何誕生的。
「你不想見鍛造出你的人嗎?」
黑髮男子問出他的心聲,他又怎麼會不想見呢?
「……。」謎月沉默,不打算在這一刻將心思吐露出來,他怕只要一說出口,這份想見的心情就會無限蔓延開。
只是以附喪神來說,在沒有審神者的幫助下,他除了苦等,還是只能等。
對方神秘兮兮發出一陣「呵呵呵! 」的笑聲,句句笑意都在諷刺著打刀少年。
「你笑這什麼意思? 」謎月不悅逼問著:「少瞧不起人了。」
「你啊!即使不說,想見的心情全寫在臉上呢! 」
他嚴肅回道:「是又如何?」
「如果我說……不只有審神者能辦的到,我也能讓你回到過去歷史中親眼瞧瞧……『你的鍛造者』及『你的刀生』,這樣你會願意與我共識、甘願誓死為我效勞嗎?」
這話仿佛意味著一件事──「不只有審神者能為你達成。」
這句話著實誘惑著謎月。
不得不說,打刀少年一直有被黑髮男子玩弄在手掌心的感覺,這個人接近他絕對別有用心。
先前都以聊天為前提讓他放下戒心,難道其實另有目的?
謎月瞪大雙眼,愣了好幾秒未語,又再度漠然不應。
就算這個人真的心懷不軌又如何?他實在管不了對方有無目的,就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的過去。
時之政府正是因為他的來歷不明,才會三番兩次咄咄逼人、為難審神者。如果自己真的是歷史中的一把刀劍,就能證實他不是被安插進來的敵軍,也能化解一直以來存在的問題,政府軍就沒有理由再來找碴。
「再等等!」謎月甩著頭好讓自己不要喪失理智,沒有選擇馬上接受這個人的建議,而是有苦難言道:「我想相信那個人……到最後會履行承諾。」
「就依你所想!」迷之男子也不強迫,他甩手瀟灑道:「你就繼續堅持和審神者的一年之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