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在接收到的這番消息,不小心情緒高昂地從原位站起身:「鶴丸是在來本丸前,就和人類交談過!? 」
也就這麼不小心,差點失衡往前撲倒。
好在鶴丸向前扶持,才沒讓亂跌個狼狽不堪,這樣的英雄救美也讓亂瞬間臉紅耳赤,心動的想法全寫在臉上。
「今天都第幾次了?每當鶴丸碰觸人家都令人臉紅心跳呢!」
看著這孩子泛紅的臉頰,鶴丸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是不是自己眼神放電?還是做了什麼越矩的肌膚接觸?怎麼總是能讓亂藤四郎陷入小鹿亂撞的自我世界?
這可讓鶴丸國永慶幸著是一期一振遠征去了不在本丸。
只能苦笑著迴避了這個話題,繼續將話拉回了主線:「說談過也算是吧! 那也讓我見識到,原來我們能和人類如此接近,不只是這世界的旁觀角色,我的靈魂就像為此而生,為了讓我看到這一刻、為了讓我成為延續這個人類性命的重要存在。」
藥研藤四郎那複雜已久的心就像得到化解一樣,在理解鶴丸國永背後過去的現在,更能明白鶴丸之前的所作所為,「我忽然覺得……能明白鶴丸你的心情。」藥研把這次出陣以來,一直沒傳達給他的話,在此代替了第二部隊的所有人說出: 「明白你非得動手的理由,讓我們都對於你挺身而出斬除敵人這點由衷佩服。」
「藥研……。」鶴丸有些詫異,還沒能接續說著,就先被鑽出人群的陸奧守吉行打斷。
「畢竟這是我們還做不到的事情嘛!你說是吧!隊長大人? 」也硬是將這個盛大場面推給了和泉守兼定。逼得要讓昨日尷尬而散的兩人,再度面對面好好談談。
和泉守別開視線說著: 「還問我做什麼……反正藥研都說得很清楚了,不是嗎? 」有些受到影響而緊張通紅的雙頰,正說明著這位隊長還真的是很不坦率。
這也讓一旁的崛川國廣輕拍了下和泉守的肩膀,像是在鼓吹著兩人和好一般,「兼先生這麼客氣什麼,再說一次讓鶴丸先生聽聽不是更好嗎? 」
「國廣你這是……。」覺得遭受到背叛一樣,和泉守完全沒法推辭掉現在這樣的場面。
蜻蛉切也不忘在這時推一把,「和泉守閣下不也有話想對鶴丸閣下說的嗎?貌似從昨晚就想了整夜難眠? 」
和泉守還來不及緊閉的嘴唇,大聲想駁回著:「蜻蜓切你又怎麼知道我整夜難眠!? 」卻不小心說溜了嘴。
「我猜測應該是這樣沒錯,聽您的話看來……果真如此。」
招招皆中標,讓毫無招架之力的和泉守被這群看好戲的夥伴們,強迫逼得要正視著鶴丸國永。
不過,鶴丸倒是在這時給了低著頭的和泉守台階下,比起讓不情願說出真心話的人難堪,鶴丸其實還有更多話想要對第二部隊的夥伴說,這之中也包括對和泉守的歉意,他都打算在此傳達出來。
見鶴丸要走出這被包圍的中心位置,也讓圍繞著他的所有刀劍們都紛紛向後退了一步,好讓出一條走道出來。
這也讓鶴丸很快地直達和泉守的面前,這是他這次任務之後,第一次仔細端詳著隊長大人。
視線移到了和泉守的左右手,看著那綑綁著繃帶的手腕,也讓鶴丸表達此聲: 「對不起。」
鶴丸知道隊長的手傷是為了抵擋自己而造成的,但和泉守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面對這份突如其來的道歉聲,有些激動地反彈著: 「蛤……什麼……怎麼這麼突然? 」
為什麼要道歉!?和泉守滿腦子都被這句話給淹沒著。
這讓鶴丸莞爾一笑,再次將目光投向和泉守扭傷手腕的地方,神情不經比平時來的柔和許多,「這個……可見我當時力道有多強大。」
瞬間明白此話的意義,也讓和泉守搖著頭不想接受道歉,又不小心犯了攬下錯誤的壞習慣,「不……這是我自己修練不足。」
沒能阻止隊友本就是隊長的疏失,這位隊長大人腦中總是這麼死板不靈光,但這也讓鶴丸決定換個說法:「不接受嗎?那『謝謝你』……。」
「不……我就說……。」和泉守的話來不及脫口而出,就先被堵在唇瓣的食指與中指制止。
鶴丸國永打斷了和泉守那固執不通的思緒,趁著人反應不過來的瞬間,將想說的趕緊接上: 「謝謝你阻止了我,犯下無法挽回的錯。」
要是當時真的一刀了斷了北將軍,那誤入歧途的他或許就無法再了解現在這樣平靜的美好,更無法知足於現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