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迦羅這是做什麼?」燭台切光宗不明感受到大俱利瞬間衝到他面前的壓迫。
背對著太鼓鐘方向的大俱利,輕拍了燭台切的肩膀後,在對方耳邊低語著這求救信號:「這裡……就交給你。」
就像在說著自己無法應付現在的太鼓鐘一樣,接收到這樣訊息的燭台切,在人還未閃退前急忙尋問著: 「小迦羅這紅嫩雙頰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實在讓人難以親自說出口啊!
就大俱利本人的揣測和一連串下來的突發狀況做了如此判斷:「我貌似被貞喜歡上了。」
「什麼!? 」
「總之,我先回去。」
就這樣丟下這攤子一走了之,燭台切還無法將這段遺失掉的過程做個聯想,只能面對著同樣面紅耳赤的孩子,心中不明冒出了這句:「究竟……又是什麼樣的會錯意,才會造成這樣的誤會?」
被留下的兩人之間瀰漫起不苟言笑的氣氛,這環繞周遭的凝重就好比在比耐力賽一般,誰先開口就輸了的這類遊戲,太鼓鐘就是沒有打算先打破這沉靜。
他們不自覺的紛紛坐在一旁清涼石頭椅上,抱持著大人有大量的燭台切,先是低著頭沉吟了半晌才又轉換好心情,決定來做個終結。
「小貞是打算這樣繼續下去?你不累、我可受夠你這樣,有什麼事你向來不都直說出來?就像你曾說過的,只要肯說、何曾沒有聽者? 」
就像在間接說著太鼓鐘的矛盾,終於逼的他正面回應:「這樣太犯規了……拿我以前說的話來壓人……。」被一語道破的事實不經讓其縮緊肩顫抖著。
太鼓鐘也暗自覺得自己這樣很矛盾,何時沒有傾訴者,這些不用旁人告訴他也知道。
但真正輪到自己面臨問題時,才發覺要說出口並非容易的事,除非時機到來,否則某些難以啟齒的話並非能用幾句話語來形容心中所想。
「既然這是自己說過的話,就別抱怨了!你不想想,我不這麼說,你現在連搭理我一聲都不願意。」
「就算說了……小光又會好好聽進去?你又知道『這件事』對我有多少影響? 」
燭台切光忠所撞見的畫面就只是被鶴丸國永強押在身下的太鼓鐘,除非鶴丸本人回想起這段令人難堪羞澀的經過,除此之外所發生的所有過程,就唯獨清醒的太鼓鐘這位當事者知曉。
……。
那銀白色睫毛在他面前若有似無地睜起,他原以為這是在睡夢中的人甦醒的徵兆。
他向前靠近那躺在被褥中的人影,仔細注視著這柳葉彎眉有了微微一動,就好比真的清醒一般。
那一開一闔的金瞳如同失神般,無任何生氣,就只是這樣直視著前方無其他動作。
他静静地凝视 ,口中向對方說了些什麼無關緊要的喚呼聲也已經無所謂了。
因為再下一秒,他便失去的主導權,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樣的衝擊時,自己已被壓制在人下。
沒有任何的激情盪躍,就只是這麼自然的在他唇上留下輕輕印記。
那純白色的突襲,殘留在心中的……是莫名怦然心動。
那也是第一次,讓他意識到身為人該有的心跳聲,能如此砰砰直跳。
……。
「我知道這影響你很大。」燭台切深思熟慮下的一語才剛說完就遭來反駁。
「少來! 小光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他想起在鶴丸房裡遭受到燭台切的責備,這似乎正是他為什麼不願向燭台切說太多的原因。
燭台切對於此事也有所反省,態度放軟地誠懇說著:「我知道……我看到的,就只有被鶴先生緊擁的小貞。」
「既然是這樣,那還有什麼好談下去的? 」
「我從鶴先生那裡聽聞了些事情,所以現在才會趕來找你。」
「……!? 」
……
在燭台切來到這裡之前,原先被大俱利迦羅下達禁止跟來的指令後,即使有所擔憂,卻還是止步不前。
這種情況交給小迦羅應該是沒問題,燭台切抱著這樣的想法再度回過神時,留意到狀況有些異常的鶴丸國永,進階詢問下得出了這樣驚悚的話:『小光是說……你撞見我抱住小貞不放,就這樣對吧? 』
『……是這樣沒錯,怎麼了嗎? 』
『我好像……做了擁抱之外,更無可挽回的事情!原來那不只是夢……。』
……
實在是頓時令人啞口無言:「當時鶴先生一邊懊惱說著他可能做了會令小貞反感的事情,原先打算和我一起來找你談談,卻在那之前被栗田口的短刀們強行帶走。」
「這也沒辦法……他答應那群人在先。」
「所以我也沒有從他那裏得知道更多詳情,卻也會意到,這不期然而然之事……。」燭台切自省自責的將悔意的話不吝嗇地說出,在此承認自己斷章取義的過失:「稍早在房裡我以一己所見,對小貞兇了些……這點我一定要好好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