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次終於成功嚇倒了!立場完全對調呢!。」平時總是大家被鶴丸國永給震嚇到,這次能反過來嚇倒這個人,讓亂由衷感到喜悅:「那要記得之前說好的……。」
亂伸出那細緻嬌小的手掌心,改以勾住鶴丸側邊的手不放,用著撒嬌的口吻說著: 「鶴丸答應這次出陣回來,要和人家說說迎敵的趣事吧!不只我,就連信穠醬也從昨晚就一直嚷嚷著,想再聽聽各種的傳奇故事呢! 」
所說的故事,是從某次開始在本丸展開了說故事大會。起初鶴丸只是稍稍提及到出陣的內容,把人物及戰鬥經過轉述成文字,但他總有魔力能把平淡的戰鬥說得既興奮又刺激,透過言語及姿體上的語言來激起旁人一直聽下去。這也成了鶴丸國永每次出陣回來的必做之事,更聚集了不少等著他回來說故事的孩子。
鶴丸不經這麼一想,既然有人想聽,那將每次經驗分享給鮮少出陣的刀劍們,想必能讓他們有所受益吧,並馬上迎合了亂了要求:「那就讓想聽的大家到食堂集合吧! 等會就在這開個說故事大會吧!」
亂倒是沒想到鶴丸會馬上實行,先是驚愣一會才回過神來,起勁的說著: 「既然鶴丸有空,那我這就去把大家叫來。」亂沒有久留於此,轉身一溜菸的就朝外狂奔著。
鶴丸也興致勃勃的露出會心一笑,嘴角上揚起喜悅的笑容,太鼓鐘撇見了樂在其中的鶴丸,不經小聲嘀咕著句:「看來……又要鬧哄哄到半夜了……。」
這樣漠然視之的態度再次讓鶴丸感受到不對勁之處,原先以為只是錯覺而被暫時拋之腦後的問題,再度浮出檯面。
「小貞……。」鶴丸有些膽怯說著,想著這或許是個機會,能同時把沒搞清楚的問題搬出來解決。
但他的聲音卻被燭台切給壓過,代替了他的話先行說出:「小貞這是在吃味?覺得鶴先生對大家如此親切而鬧彆扭? 」
這調侃人的說法馬上遭來太鼓鐘的駁回:「什麼!?才不是……鬧彆扭什麼的,你以為我還是小鬼頭嗎? 」緊張的回話中多了不少彆扭情緒,火氣正不斷攀升。
「要不然你這不感興趣、不瞅不睬的模樣一點也不像你。」燭台切明確指出了連鶴丸都看出的不協調之處,想藉此讓狀況改善。
但看來時機點和地點都選的不太恰當,要太鼓鐘在人煙眾多的食堂說出心聲,著實是給他難堪。
將緊握起的雙拳朝桌面槌下,響起的聲響形同太鼓鐘的抗議,在此與伊達組的各位產生了爭執:「那什麼樣子才像我?要我對每件事都熱衷過頭才是我? 又不是第一次聽故事,就只是今天不這麼起勁罷了,小光過度關心了。」他壓抑著自己不能把話說得太重,就只是想制止著原先所談論的話。
這樣的反應也讓燭台切有些不知所措,看來要改善存在與兩人之間的芥蒂,似乎不是這麼容易。
燭台切也難得在這次的氣勢上壓不過太鼓鐘,想問的話還沒說完,人也沒等他好好說下去。
「我吃飽了! 」做出雙手合十,說著感謝話語的太鼓鐘,速度極快的收拾著餐盤準備踏出這漸漸聚集人潮之地。
被完全擺了一道的錯覺感,還存在於燭台切那尷尬的笑臉上,什麼話都來不及說,就給人跑了。
大口嘆氣著,十分無奈地替太鼓鐘這樣反常的行為說聲抱歉:「不好意思了,鶴先生,我會再找他談談的,是我太急著要事情轉好的問題,您也別太介意剛才的事情。」
「不……我也沒資格說什麼,但能夠猜的到小貞在氣頭上啊! 看小光的反應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是否知道太鼓鐘之所以反常的原因,被詢問到關鍵點的燭台切,或許是唯一能替鶴丸國永解憂的一人。
「……就我看見的其實也不是什麼事情。」
這個話題著實令人心頭揪緊,鶴丸嚥了口氣問著:「是我在睡夢中……對小貞說了、不,甚至做了什麼嗎? 」這是他從醒來後就被蒙在鼓裡的事情,正巧趁當事者不在的時候詢問,時機正恰到好處。
如果是說了什麼,那應該不至於反應如此大,唯一可能就是自己做了什麼越界的舉動,惹的太鼓鐘不自在。
燭台切靠近其耳祭低語著:「我所撞見的畫面……是鶴先生……。」這壓低音量的話瞬間讓聽者瞠然自失,頓時回想起有這樣的經過。
在燭台切光宗與鶴丸國永交頭接耳下,都忘了本是要用餐這件事,也因此比他們還要早解決完盤中囊物的大俱利迦羅,很難得顯露出同伴之間關心彼此的心意,先是做出了行動:「我去看看他吧! 」。
「小迦羅要過去的話……那等等一起……。」打算一同前行的燭台切光宗,正準備狼吞虎嚥地吞下這美味晚餐,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制止了。
「不……別跟來。」一口就拒絕同行,不知是等不到他們吃完,還是另有設想,大俱利迦羅在此明確地指出:「『你們』都別過來,我自己去找。」
「……。」
換言來說,這是大俱利迦羅對他們的一種關愛,其實仔細想想這肯定是希望他們倆能好好地慢速用餐。如果真是說此,那該有多好。
「被禁止了呢!鶴先生。」燭台切平靜地嘲諷起這樣處境的隔桌夥伴。
「小光自己不也一樣。」鶴丸更是不忘強調事實是如此,被拋下的兩人實在是悽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