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別胡說這些會讓鶴先生誤會的話了!」燭台切用著指責的口吻來責備著太鼓鐘,對於這有些脫離原先軌道的談話,顯得有些不恰當。
「這才不是誤會!小光不也看到了? 」
「那只是意外,小貞又沒有怎麼樣,何必一再舊事提起?」
「我可是很介意啊!這算沒怎麼樣!? 」太鼓鍾伸手指著紅嫩如蘋果般的雙頰,憋了許久的話在此刻不斷爆發出來:「就算只是意外,但發生了那種事……我怎麼忘得掉?」
「……。」
無聲的空間讓身為罪魁禍首的鶴丸國永完全陷入一頭霧水的困惑之中,他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對太鼓鐘做了什麼?此刻的立場著實不好發問,腦筋正不聽使喚地相互打結著,這讓本來就因飢餓而清醒的人,實在太費腦力。
他單手支撐起沉重搖晃的前額,暈頭轉向的思索著問題點在哪裡,或許是使用過度使的空腹肚子不爭氣地發出了長達五秒的聲響,「咕嚕嚕……。」。
這失去形象的飢餓聲完全打斷了原先爭論的兩人,時機恰好地緩解了此刻凝重一時的氣氛,換來了太鼓鐘忍不住的竊笑聲,隨後就連憋笑的燭台切也笑出聲音來。
這一瞬間,在場的皆有著同樣的思維,對於這樣的畫面產生似曾相似的感受。
在過去還未來到本丸之前,未獲得人類身體前還只是付喪神明的他們,在伊達正宗身邊發生過這樣的片段往事。
望著喜宴中美味佳餚的鶴丸國永,垂涎三尺地讚嘆著世間看似可口的食物,明明是神,是無飢餓感的神明,卻在當時發出了意想不到的聲響,此刻場景正如同當初一般維妙維肖。
「這令人熟悉的場面,還真叫人不知該怎麼說下去,我說對吧!貞!」
「哈哈……這真是適時的澆水熄火啊!這驚嚇過頭了吧!鶴先生。」
「所以……這算是……,剛才的事呢?」
還沒有弄清楚的鶴丸國永,沒有心思在自己前一刻冒出的肚子叫聲。
但面對他這樣的提問,太鼓鐘倒是沒有糾結於前一時,瞬間成了成熟的大人說著穩重沉穩的話:「算了,這些都不重要,先去餵飽你那飢渴的胃袋再說吧!」
結論是……沒有打算現在說!?
這還真的是……讓人超介意。
任誰都能看出鶴丸國永還持續介意著稍早的談話。
對於鶴丸毫無記憶這一點,讓太鼓鐘的內心不是滋味,反覆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如果真的介意,那就別輕易忘記啊! 』
此刻來自於十分純情可愛的太鼓鐘貞宗的怒火,想狠狠訓斥一下那造成現在如此怦然心跳的罪魁禍首,但卻無法真的責備下去。
『現在這樣又是教我怎麼說得出口!? 』
太鼓鐘自己也心知肚明,那分明只是意外,卻始終揮之不去那炙熱的觸感。
燭台切也有所不知情,事情並不僅是所看見的那樣簡單。
但現在最為要緊的是帶鶴丸國永好好用上一餐,這也讓太鼓鐘拋開自己的情緒,轉以正常模樣與鶴丸交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把人推離了臥房再說。
「其實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
本身就因為肚子餓才醒來的鶴丸,自然也會隨著自身所需而前去食堂的。
但現在為了他一人,還必須讓三人同行來『護送』他去食堂,實在是耗盡人力啊!
所謂的三個人,除了原先在此的太鼓鍾貞宗和燭台切光宗以外,走出房門還有這位如同護花使者的大俱利伽羅已在等候,這是有多麼怕他半路走失嗎?
鶴丸久違見到了大俱利,兩人彼此死盯著對方一會,一陣沉寂下才由少言的大俱利說出了這意味十足的三個字:「走!食堂……。」
怎麼連大俱利都這樣!?
感到受寵若驚的鶴丸小聲嘀咕著這句:「明明我自己就會過去了……。」
卻立馬遭來這三人一致且不信任的眼神、默契十足的睜眼瞪了過來:「我可不覺得鶴先生有辦法自己前去食堂」太鼓鐘代替其餘兩人說著,這話還未完畢,接下來的這句可真的是一箭雙雕般的諷刺:「貌似昨天要集合去手入房,你也缺席吧? 」
「哈……那是不小心睡意染上身。」
「總之,今日這餐,絕不讓你再因各種理由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