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輕輕戳弄著在熟睡的人的臉頰,用著這種方式來喚醒鶴丸國永。然而,回過神來清醒的鶴丸,卻反倒被眼前的人給驚嚇到。
「咦!?我怎麼會……三日月怎麼會在這!?」難得語無倫次的模樣,搞不清楚為何會躺在三日月腿上的鶴丸國永,想趕緊起身整頓一下凌亂的衣裳。
但鶴丸完全忘記自己受傷還未治療這件事,很明顯在拉動到側腹部時,瞬間的刀傷疼痛令他小小哀號了一下,原先要站起的身又再度坐回了原位。
能見到鶴丸如此慌張模樣十分奇特,對於難得一見的奇景覺得真是絕妙好景。
「抱歉! 我是來叫醒貪睡的鶴去療傷的,明明你的傷勢在先,卻不小心跟著你一起睡著了……。」三日月低下頭帶有些愧疚,持續看著搞不清楚狀況的鶴丸,便問出這帶有小小捉弄性的話:「鶴都不記得了嗎?」
聽見三日月的話感到有些摸不著頭緒,鶴丸別過視線問著: 「記得什麼?」
被反問的三日月,伸手指向自己跪了半個時辰的膝蓋,對著鶴丸道出事實:「你十分黏人的不乖乖躺在床上,非得要躺在我的膝蓋上,這些你應該還有印象吧?」
「……我不記得。」這是實情,要是他是清醒的狀態,絕對不會像孩子一樣隨意撒嬌。
絞盡腦汁盡力回想,只有印象那份氣息讓他感到心安,他不想鬆開手,並且奢求著就這樣持續下去的念頭十分強烈。
「不記得也沒什麼,都不是什麼值得記起的事情。」三日月得到了確認後,確定了鶴丸國永在這段時間是毫無意識的。
「我在期間有說些什麼嗎? 」鶴丸顯然焦躁起來,不希望自己說出奇怪的話,尤其是在三日月面前。
「你說了什麼呢?……」歪著頭做出思考的三日月,在下一秒完全做出了大人該有的典範,安撫著有所顧忌的鶴丸:「你放心吧!就只是難得一見的撒嬌話語而已。」
「就只有這樣? 」有些不以為然,隱約感受到不只如此。
三日月也機靈地問起:「不然鶴覺得,自己還說了些什麼呢?」
這也讓鶴丸趕緊做解釋,撇開了真正所在意的原因:「也不是……只是如果真說了夢話,那還挺丟臉的,都已經是爺爺年紀的,實在不適合啊!」這番努力圓場的自嘲說法,希望三日月別在追根究柢問下去了。
一直掛著笑容的三日月對於此見解有著相反的看法:「我倒不覺得,夢話是這麼難為情的事情,畢竟許多話都只能藉由夢來傳遞,不是嗎? 」
話中有話的說著夢話的好處,人在會夢中會無意識的說些平時說不出口的話語,這也成了某些人傳遞情感的關鍵,藉此了解彼此心裡的真正想法,不正是說夢話的美好?
聽著這番難以理解的言論,鶴丸也只是聽聽,回到平時一樣的談吐方式,沒多認真地回應了三日月的這番話:「是是……我不像三日月一樣有這種典雅高尚的夢話就是了。」
「這是在誇我? 難道鶴聽過嗎?」天然的三日月再度說了帶有傻勁的回話。
使的鶴丸小聲嘀咕著:「聽過才有鬼……。」並站起身打算離開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