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这么投降了?就为了推翻《生育法案》?”
第三军指挥官的办公室里,亚尔弗列得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长官,很怀疑对方是不是冒牌货,“你是假的吧,快,把我真正的上司给放了!”
兰迪瞥了他一眼:你看来是太闲了。
亚尔弗列得浑然不觉,回想前头的疯狂加班,只觉得报仇之时指日可待,遂得意非常的念叨:“来,说说,究竟是在床上色令智昏呢,还是真的变了性子?”
又自言自语般的笑道:“是了,你大半年前突然和S级的殿下结婚就已经很不正常了,所以是真长出了恋爱脑?”
兰迪并不直言反驳,反而抬眉来了句:“今天多加训三个小时。”
亚尔弗列得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这还没完,后面才是重点,只听兰迪继续道:“另外,我已经停职了,但亚尔弗你还没有,所以记得把这个月的部门汇报整理出来,顺带让弗雷德多准备几份军需项目申请表,你盯着他把最近一年的后勤用品都提前领好。”
眼看他把手上剩余的工作都布置了下来,亚尔弗列得整只虫都麻了:“……这么多事儿我要加班到什么时候?”
“没让你一天做完。”兰迪依然是那张冷肃的面孔,却在可怜的亚尔弗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补充,“只不过最近局势还会更乱,后续的军需发放恐怕也会被拖延,所以要提前准备,你在这周处理完就行。”
“一周?!”亚尔弗列得几乎要尖叫了,长官他疯了吧,“你是要我加班加到猝死吗?”
兰迪扬了扬嘴角:“可我看你现在很空啊。”
“唔,我错了。”亚尔弗立刻认错,终于深刻的认识到,你上司到底是你上司,赫德尔·兰迪还是那个恶魔!
“知道错了就好。”顶着“恶魔角”的兰迪在下属期待的视线中残忍的说道,“看我做什么?既然知道工作多,那还不赶紧开始做?”
亚尔弗忍不住哀嚎一声,就看到曾几何时还是个工作狂的长官施施然起身。
“长官,你去哪儿?”
“都停职了,当然是回家陪伴雄主啊。”
亚尔弗列得看看光脑上满负荷的工作日程,再看看长官离开办公室时轻快的脚步,后颈纯白的虫纹,只觉得自己莫名被狠狠秀了一脸。
亚尔弗列得:回头就找队伍里的其他单身狗大声蛐蛐!
……
深冬已至,落絮漫漫。
玛钠斯森林也已经白雪皑皑,寒风吹过,一捧雪便簌簌扬扬的飞散。
过了一会儿,方远收回了往东方看去的视线,眉头微拧,显然是心情不佳。
实在是昨日发生的种种让他心有余悸,从穿越以来,他就没想过自己的身体竟然会被别人操纵,偏偏找不出原因。
更可怕的是,回家后如果不是埃德蒙再度提及,他竟然就忘记了这件事儿,明明当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找出原因,仔细想来,当时就这么与明显知道些什么的兰迪少将告辞离开,而非深究也极为异常。
好在,埃德蒙毕竟曾是军部最年轻的准将,甚至深入第四军团的权利分配,即使如今已经获罪离职,却还是有着足够的人脉。
一番联系后,这对小夫夫组了个局。
在这隆隆冬日里,他们邀请了几位高等军雌和他们的雄主开一场火锅宴,宴席中旁敲侧击的谈及少许。
本来方远是想明说的,但不知道怎么的,话到嘴边就改了口,几位雌虫有的一头雾水,也有的随即了然,便看向了在座的雄虫。
其中一位B级雄虫轻笑一声,反问:“方远阁下竟然不知道吗?”
方远疑惑的看向对方:“什么意思?我该知道什么?”
“不,没什么。”雄虫古怪的笑了笑,“只是您没发现吗?虽然雌虫们都称呼您为殿下,但在我们雄虫中间,对您的称呼都是阁下。”
听完,方远这才恍然意识到。
说到底穿越者对这些尊称不敏感,事实上他总觉得很尬,自然没有细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