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话啦,来电话啦,儿子给爸爸打电话啦……”
“来电话啦,来电话啦,儿子给爸爸打电话啦……”
这一天的时家老宅里,来电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时不时就有圈子里的熟人来当儿子,最后,就连在国外度假的施女士,也收到消息打了通电话来。
时重熟练的安抚完,挂断电话,盯着着手机看了许久。
网上的视频和舆论层出不穷、真假不明,可能涉及沈氏集团的商业斗争,还是当面询问吧。
……
七月的夜晚,繁星点点,明月高悬。
南山半腰的时家老宅,雇的佣人们都已经休息了,但时重却站在小客厅的落地窗前,捧在一杯冰镇果酒,远眺山下的风景。
“阿重,在看什么?”沈宴之声音柔和,窗户反射出他操纵轮椅从后方靠近的影像。
“没什么。”
说话间,时重闻到了家里沐浴乳的柑橘味,转过头,便看到大美人一身轻薄的丝绸睡袍,气息柔软。
心脏漏掉一拍,他语气不自觉放轻:“怎么不吹头发?”
“等你啊。”沈宴之朝他眨了眨眼,“帮帮忙嘛。”
“把吹风机给我吧。”时重无奈的答应。
大美人撒娇谁能拒绝啊,尤其是他坐在轮椅上,状似无助的拉扯自己的袖子,就更可怜可爱了。只不过,以沈宴之一天到晚逗自己的性格,突然变得这么讨人喜欢……
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插入柔软的青丝,时重一边帮沈宴之吹头发,一边质疑:“突然这么会说话,你是做了什么坏事吗?”
“哪有。”沈宴之当即否认,同时,感受到吹过头皮的暖风和被指尖按压的酥麻,微微眯起眼,有点按耐不住的脸红心跳。
不行,他得撩回去,便道:“我这不是想哄哄小宝嘛。”
声音混在吹风机呼呼的暖风声里,时重几乎要听错成“小宝贝”了,忍不住红了耳根。
“虽然视频的事我都可以解释,但提及这些不好的东西也总需要一个铺垫。”沈宴之一口气说完,深呼吸平复了下情绪,可心脏还是过载一样动力澎湃,只能尽量放慢语气的继续说,“所以,阿重认为我铺垫的怎么样?”
“勉勉强强吧。”时重回答的声音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控制不住啊。
没办法,沈宴之说的话实在很好听,而且重点是看过来的时候眼中有柔和的光。对着这样洗得香香的大美人,对不起,他只想咽口水。
笑死,根本没法强硬。
不过光光小少爷这嘴半硬不硬的有趣反应,已经萌得沈宴之情不自禁扬起唇角,差点没忍住笑,最后是靠掐掌心才没破功。
他的表情很明显,导致小少爷发出谴责的视线。
沈宴之心虚之余赶紧转移话题,说起了今天闹出来的事:“下午沈旭之带着齐然来过我的办公室,视频不出意外的话,主要是他们的手笔,其余就是董事会内部,以及沈氏集团在商战中的竞争对手在推波助澜,我心里有数。”
时重帮忙吹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只是脸色严肃起来。
沈宴之若有所思的推测:“不过齐然应该只是被操纵的棋子,沈旭之趁着时老爷子过世的引子发作。”
想起之前在N市希山时齐然不似偶然的出现,他猜测应该就是沈旭之在幕后推动。
比如今天齐然表现出来的偏执,固然与和剧情线中截然相反的现状有关,可对方也功不可没就是了。
“看来你对齐然的印象还不错啊?”时重语气微妙,把吹风机凑得近了些,呼呼的暖风吹得沈宴之头发凌乱。
换来对方失笑着握住自己手腕,问:“阿重你这是在吃醋吗?”
“谁……谁吃醋啦,我……我不帮你吹头发了!”时重不怎么连贯的说完,就很有骨气的放下了手上的吹风机。
只是他不光说得磕磕绊绊,气势全无,连后面的反抗方式也软软的,沈宴之都不好意思继续逗了,赶紧道歉:“是我说错话了,阿重别生我的气,头发还没干呢,你不帮忙我怎么办啊。”
哄完,小少爷神色稍霁的重新拿起了吹风机。
好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