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又拖延?
被这根鱼线钓了许久,他心里颇不是滋味,仰面看着天花板,眉头紧蹙,甚至带着一点点凶:“你都不关心我的过去吗?”
好像在恶狠狠的抱怨:你都不吃醋吗?!
彼时,时重已经躺到了床上,听完叹了口气,翻身抱住他,闭着眼睛道:“不急于一时,已经发生的事儿又不会改变,不管你跟齐然究竟是什么关系,至少现在已经断干净了。”
吃完小少爷喂的定心丸,沈宴之松了口气,掀起眼皮重新扬起笑意,语气缱绻,“当然断干净了,我可是很专一的,除了阿重,就是工作,再没有半点别的了,你不信吗?”
时重睁开眼,却硬是从眼前这张深邃俊美的脸上中找出了一点可怜兮兮的低落,活像一只淋了雨的茶色小狐狸,湿哒哒的,眨巴眨巴大眼睛,一副被自己欺负了的委屈模样。
揉揉小狐狸的毛毛,吧唧一口,再次催促:“睡吧,你明儿还要早起呢。”
躺在床上的两个人都重新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的空调无声运作,室温是即使在夏日夜晚也并不炎热的程度,于是,他们顺理成章的就这么抱在一起睡了。
浅蓝色的被子下,两团拱起合拢成一大团,像是交颈的鸳鸯,比翼的大雁,也像是一对平常人家的真夫夫,走过相识、相知、相爱,然后步入婚姻的殿堂,最终会睡在一张床上的相濡以沫。
……
夜尽天明,连带着半夜突降的暴雨也渐渐小了,还剩些没落完的小雨正淅淅沥沥的下。
大约是前一日累到了,时重今天又一次起晚了。
醒来后,他的视线扫过床上的压痕,果然,某个大忙人已经不在了,还想半夜谈心呢,也不担心自个儿猝死。
就很讨厌这些不爱惜自己的人。
想到这里,时重心情沉了下来,也没了继续眯一会儿的心思,干脆起床。
洗漱完,走到卧室门口,他第一眼就看到门上贴着便签纸,凑近分辨上面属于沈宴之的字迹:我去上班了,小少爷记得想我。
咦,怎么突然开始玩这一套了?
时重顿了顿,把便签纸撕下来扔进床头柜里,才继续踩着拖鞋从二楼卧室下去。
一楼餐厅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在时家,早饭一般是中式的各种粥,加上馒头、饺子和花卷等各种面食,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泡杯豆浆、奶类饮品,今天也不例外。
时重在餐桌边坐下,很自然的舀了口粥。
但粥才进到嘴里,他就表情奇怪的停顿了下,随后放下勺子,夹了一只煎饺,那张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奇怪了。
最后时重把目光投向玻璃杯里奶黄色的饮品,尤其是看到上面悬浮的红色枸杞子后,他终于忍不住仰头看向边上笑眯眯的的胡管家。
“胡叔,今天早饭怎么这么奇怪?”
胡管家反问:“怎么奇怪了?”
“哪里都奇怪!”时重重重点头,“先是海参粥,然后是韭菜煎饺,最后还有枸杞豆浆,这究竟什么意思啊?”
管家忧心忡忡道:“胡叔只是关心你和沈公子的感情问题。”
时重:???满头问号
“听说你们才刚刚吵过架,这夫妻啊,床头吵架床尾和,偏偏你们吵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有没有和好,胡叔担心你们两个是不是哪里不行,特别让你桃姨准备了补肾套餐,时家几代人,用过都说好。”
说着,管家将目光看向桌子,仿佛可以穿透木质的桌面和轻薄的夏裤。
时重:“……”
丧心病狂的是,胡管家还不忘补充例证:“你和大少爷就都是当年的时先生一日三顿吃了半个月补肾套餐后有的。”
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