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这叫man,man你懂吗你?糙汉子。”
一旦让曹乐阳叭叭,他的嘴巴就是机关枪,一直嚷嚷就算嘴里塞吃的也堵不住他的嘴。
怎么说来着?男人最爱的就是面子。
可偏偏就数蒋学义是那个不爱给别人面子的那个,直接绕过他捡起球去投球去了。
蒋学义算不上球技最好的,但他绝对是打球时最养眼的。跨步,抬起手臂,两手抱球一个腾空就听见球与球框摩擦的声响,再见时篮球已落地弹到远处的积水里。
他不紧不慢的过去捡起篮球,翻了个面看看脏没脏。
“诶!我话还没说完呢!”曹乐阳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牛逼,你用我的球还损我。你太让人寒心了…你——”
只听一声“卧槽!”等蒋学义回首时,曹乐阳就跟狗啃屎式的摔倒在地上。
蒋学义顺着曹乐阳的视角看去,刺眼的阳光下就看见徐任怀里抱着个篮球,不悦的脸色藏在阴影里,唯一能看清一点的就是他两蹙眉撇这个嘴,那表情跟看见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一样。
“我靠…疼死我了。”曹乐阳见面前这男的没啥反应,自己也就撑着地板起来欲哭无泪,便扭头嚷嚷:“兄得,你快过来帮我看看,我手时不时断了?”
蒋学义小跑过去,看了看曹乐阳胳膊上的擦伤:“应该没事,我包里有药拿过来给你涂一下。”
徐任低头瞧自己脚上穿的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鞋面上灰了吧唧的脚丫子印,徐任的脸都抽搐了。
曹乐阳自知理亏,挠挠脑袋语气不足的说对不起。蒋学义拿着药回来了,看见徐任还是那副凶巴巴的脸,蒋学义一边把曹乐阳的胳膊拉过来上药一边和徐任讲话。
“我赔你钱。”
这是蒋学义第一次和自己的新邻居讲话。
“用不着你赔。”徐任带着他那臭脸,转身就接了一个电话,随后头也不带回的就走了。
他一走,曹乐阳立马就激动的跟蒋学义说:“你刚刚那表情,那语气,不愧是你!欸你是没看见那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黑了么?我感觉他后槽牙都快咬烂了。”
蒋学义听他这话,一头雾水。
但曹乐阳倒是没有想跟他解释的样子,像是老生常谈,彼此之间都知道似的。
上好药,曹乐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丫的差点让兄得你给破费,这小子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好种。你瞧见他脚上那双鞋没?”
“嗯。”
“那他妈的一双鞋,顶我三个月的生活费。”曹乐阳怎么说,还是担惊受怕也只能痛斥说:“也不知道这大少爷,闲的没事跑到咱们这种野生球场干嘛。别地儿装修顶尖的球馆,都装不下少爷的行程了吗?”
蒋学义只想呵呵,他这一伤着就矫情的不得了。
刚刚那股子男人味儿比劣质香水还散的快,蒋学义只好收拾东西,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小区保卫室旁边有家小超市。
刚好打完球口渴,蒋学义就把单车停好进去买了一瓶矿泉水。刚出来,就碰见徐任拿着电话站在洗水池里,侧着耳朵听,又拧开水龙头歪着脖子凑到水管底下,喝了一口水簌口。
抬起头时,脸上是蒋学义从未见过的笑容。
那笑得跟跑到蜜糖罐儿里头一样,蒋学义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估摸着快到林晏姿女士回家的点儿,蒋学义麻溜得骑着单车走了。
风过耳,徐任朝南走,蒋学义朝北走。
隐隐约约听见他说:“想想想,想你宝贝儿。”那语气是说不尽的偏爱和宠溺。
不过蒋学义没放在心上,只不过又发现少爷一个秘密,少爷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