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时刻盯着白柔苏那边动作的古早先宋溪一步知道了这个消息。宿主总算可以不用搬砖了,古早泪流满面,抬头挺胸了起来,想着日后宿主进了白家的公司,和白柔苏日久生情的场面,突然这段时间受到的气都变得无足轻重了,瞬间代码也亮了,就连看那岌岌可危的电量都顺眼了起来。
宋溪其实能感受到在她脑海里寄生的古早传来的情绪,但她也搞不懂这系统为什么一会儿沮丧,一会儿又变得这么开心,不像她,平平无奇社死组在逃成员罢了。宋溪现在就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机械地重复着搬砖的动作。
只不过古早左等右等也没等来辞退宋溪的经理,更别提白家公司的人了,从日出到日落,可怜的小系统捧着一颗代码心悟出了一条道理,原来由欣喜若狂到心如死水只需要一个咕咕,哦不,两个,何予柠和白柔苏到底行不行啊!古早愤怒了,是不是不花火就拿别人当傻子啊。
古早恨不得来个托马斯回旋踢给emo一天的宿主醒醒神,剧情没法推进,你官配要没了啊你知道吗?
其实这件事它倒是冤枉这二位了,该做的她们倒也全做了,只是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正好回家看狗子的何予桉发现了何予柠吩咐的事,立马派人拦截了要去辞退宋溪的经理,经理这下更加以为自己是陷入了什么豪门纷争之中,不敢轻举妄动,灰溜溜的走了。白家那边派去的人倒是有心上去问一问,刚好撞见被拦下的经理,听完一顿添油加醋的描写后,那人也慎重地考虑先回去问问上级。两人落荒而跳的背景衬着夕阳显得颇为萧瑟,一如此刻古早黯淡的代码身体...
此时的古早尚未可知,晚上事情的走向会让它真正明白,什么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劳累一天的宋溪磨磨蹭蹭地回到了住的地方,望着熟悉的金属门,宋溪在脑子里哀嚎道:“死去的回忆又开始攻击我了”,她尴尬地捂住脸,安慰自己按常理何予桉现在估计是加班,才推开门走进去。
可能是墨菲定律吧,越怕出事,越会出事。看到坐在沙发上明显是在等她回来的何予桉,宋溪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来找我算账吧,所以今天早上相安无事只是因为要去和安全局商量一下,然后晚上就来找我让我离开?
门口的人一幅耳朵耷拉下来的样子,看上去真像一只被抛弃的狗狗,何予桉霎时间就变得心软软,起身走向她,“怎么不进来?”
要知道,难过的时候最怕有人安慰,这样会让自己觉得有人可以依靠,就变得小小的矫情起来,宋溪就是这样,本来还只是有一点点伤心,听到何予桉温柔的语气,就变成了大大的伤心,反正昨天也已经社死过了,宋溪心里忽然冒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鼓足勇气问道:“你是不是要赶我走?”
何予桉哑然,“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
“昨天我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抱了你,AO有别,这太失礼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宋狗狗飞快抬头看一眼何予桉脸上的神情,又把头埋了下去。
嗯,还是一只懂得反省自己的狗狗,何予桉失笑,把她拉进房间,细声安慰道:“其实你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知道你现在才分化成alpha,一时也没转换过来,不怪你的。”又想到自家妹妹做的事,反而觉得有一点愧疚,斟酌再三还是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宋溪。
古早听完何予桉的解释要被气死了,原来是你,程咬金,它咽不下这口气,立马对着宿主挑拨离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妹妹这样她能是什么好人,指不定她是想收买你呢,反正她也没损失什么,你也没得到什么,宿主你可不能就这样上当啊。”
还不等宋溪反驳,何予桉又开口道:“是我的疏忽,差点害你失去工作,我也担心下次防不住何予柠,你能接受换一份工作吗?我来安排。”
古早丝毫不记得刚被打肿的脸,又开始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惮何予桉,“她肯定是想控制你,你现在吃她的住她的,好不容易有一份自己的工作,她还要紧紧拿捏,她肯定不怀好意,宿主你......”
“我接受,”宋溪感动地眼泪汪汪,完全没注意听古早的话,“谢谢姐姐,呜呜呜我好爱你。”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宋溪一时脸色爆红,呐呐地低下头但也没有收回刚刚的话。
何予桉没有把宋溪的“表白”放在心上,或者说现在宋溪在她眼里还是一个小孩。经过一个月的观察,宋溪基本上排除了犯罪嫌疑,如果她向安全局坦白的信息都是真的的话,那她还只是大四,还是象牙塔里的学生呢,跟何予柠一样。面对这样一个合眼缘又憨又乖的小朋友,何予桉自然想要帮一把。
忍不住对着宋溪摸摸头的何予桉又嘱咐了几句,各自一夜好眠。
对于现在的金钱状况,宋溪也粗精细的计算了一番,她搬了一个月的砖,但是期间由于生长痛还有一些不适应的状况导致到手的工资不如预想,加上和舒工,于黛出去吃饭喝酒,还有平时的热水,给自己加餐的钙片等等,零零碎碎算下来手头差不多三千星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