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白卉转笔的动作一滞,她瞥了一眼千纸鹤,然后镇定自若地将千纸鹤丢进笔袋里,动作干脆利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动作间,并没注意到,身旁的明栀唇角微微下撇。她低下头,并不死心,手指灵巧地翻动着纸张,那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边缘还有折叠手撕留下的毛毛躁躁的痕迹。
很快,又一只千纸鹤出生。
这一次,明栀轻轻一推,千纸鹤顺着力道再次滑向了白卉的方向。
不出所料,这只千纸鹤的命运与上一只如出一辙——它被白卉面无表情地捡起,丢进了笔袋,和同类做伴去了。
和那瓶草莓牛奶一样,没能打消明栀的积极性,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抿了抿唇,一只又一只千纸鹤在她的手中诞生,然后被她悄悄推到白卉的桌上。
每一只千纸鹤都像是一种无声的试探,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然而,白卉始终无动于衷。
她的目光停留在课本上,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偶尔在重点处做下标记,时不时抬一下手,拿走让着她看书的千纸鹤。
那些千纸鹤仿佛调皮迷路的小家伙,被一只一只耐心地放在一堆,列成一队。
讲台上,老师已经复习完了上一章的内容,正开始讲新的一章。白卉的桌上,不知不觉间已经堆了一小窝千纸鹤,身上带着黑色线条条,形态大同小异,仿佛一片小小的白色线条纸鹤丛林。
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未解的心事。
明栀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复杂。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最后一只被叠好的千纸鹤,心里有些酸涩。
她明白,白卉是故意的——对方在等,等自己先开口,等自己先低头。
可是……
教室里,老师的讲解声依旧平稳而清晰,而一场莫名其妙的试探打量就此结束,因为白卉收到了一张纸条。
[拆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