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珵给封曜打了个手势,“是我哥的电话,我先接一下。”
“喂,哥。怎么了?”
“我现在在你们学校门口,你出来一趟,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凌珵看了眼封曜,“必须现在嘛,哥。能不能晚点,我现在有急事。”
“给你十分钟,快点给我出来。”
凌珵像往常一样随口一问,“这次要通知棉棉嘛?”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凌陆居然沉默了好几秒。
“哥?”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棉棉现在和我在一起呢。”
挂完电话,凌珵一脸歉意地看向封曜,“我哥的电话,我得先过去找他,等我回来再去看吧。”
封曜满脸都写着善解人意,“没关系,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什么时候想上去了就给我发消息。”
“好。”
等封曜走后,林棉从卧室里出来,发表了一下她对封曜的看法,“邀请你去他住的地方看,我怎么感觉这个人对你也有点意思呢。他住顶层,房东刚才不是说顶层是个几百平的大平层,他家里应该很有钱。”
凌珵感觉凌陆刚才的语气有点不太对,心里有些不安,“我哥说在我们学校门口等我们,我们快过去吧。”
“那我们快过去,别让陆哥等久了。”
见凌珵两人是从校门外过来的,凌陆就多问了一句,“你们两个出去玩了?”
“我想买点衣服,就想拉着棉棉出去逛逛。还没逛多久呢,就被你叫过来了。什么事啊,哥。”
“上车再说。”
凌珵此时才注意到凌陆开了一辆警车,就出言调侃他,“哥,你怎么开警车啊。你现在不是还是学生吗,这算公车私用吗?注意你的职业道德啊,未来的小凌警察。”
林棉看到那辆车,眼神有些沉重。
上车后,凌陆开口道,“桃桃,你现在和舍友们相处的怎么样,平时的课程多吗?如果太累的话,不用那么着急修完课程。”
“不累啊,舍友们也挺好的。我感觉我每天都过得挺幸福的。”
“那就好。”
凌陆最后将车子开到了一片荒地面前,四周全是空地。
凌珵看着有些荒芜的土地,面带不解,“哥,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桃桃,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走之后,你好好照顾自己,没事多给爸妈打几个电话。”
凌珵看向凌陆,瞳孔有些发紧,“哥,你什么意思?”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多和棉棉商量一下。”
“做事情不要太冲动,就算是遇到了什么不公平的事情也要在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下再去帮助别人,不要做超出你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
凌珵的眼睛已经开始红了。
凌陆将凌珵抱在怀里,安慰道:“我希望我妹妹能尽快实现梦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
“这张卡里面有八十万,是我之前的各种奖励和平时赚的钱,密码是你生日。你拿去给你自己花,给爸妈花都可以。爸爸妈妈那边,会有人帮忙解释的,你只需要适当遮掩一下就好了。”
凌珵的眼睛已经开始泛起雾气,看向凌陆,迫切的祈求着一个答案:“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哥,你一定要回来,知道吗?我和爸妈还有棉棉,会一直等你回来的。”
凌陆:“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可以回来了。”
凌珵一直强忍着不敢放肆的落泪。
直到被送回学校,她浑浑噩噩的到了宿舍,蒙着被子时才大声地哭了一场。
之前,她隐约听凌陆提起过,如果特别优秀又适合某些工作,就会被派去当潜伏的特情人员,成为警察的耳目,帮助警方从内部瓦解犯罪集团。
出于纪律,凌陆什么都没说,但凌珵很清楚,如果不是凶险之极的地方,根本不会需要特情人员。她尝试翻阅和特情人员相关的法条,想找到关于特情人员的相关规定,似乎这样就可以给凌陆的安全上一层保障。
从凌陆把凌珵送到学校起,凌陆的电话就打不通了。
一直显示是空号。
接下来,这个人就仿佛从来没有在警校出现过一样,学校里也再没有人提起他了。
九月还没过完,明明是还算热的季节。
凌陆的离开让凌珵有些急火攻心,心情的大浮动起伏,让凌珵在夏天患上了急性感冒。她不觉得是什么大问题,就只是简单地去校医院开了个药。
凌珵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喂。”
凌珵已经有些发烧了,接电话时还有些犯迷糊,“你好,是哪位?”
凌珵说话时沙哑的声音让封曜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我刚按你家的门铃没有人应声,你没在家吗?”
凌珵强压着嗓子里的痒意,但还是咳嗽了几声,“我感冒了,房子里面还没有收拾好,所以就先在宿舍待着了。”
“你好像病得很严重,你舍友们在宿舍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没关系的,小时。我舍友现在都在上课,我已经去校医院拿过药也吃过药了,睡一觉就好了。”凌珵确实是烧迷糊了,连自己叫了封曜的小名都没发现。
电话突然就挂断了。